軍寵一一天才寶寶流氓媽 第 15 章 章節

氣也發不出來。

“我們走吧!”沈崇跟其他兩人對視了下,得到他們已經準備好的示意,領着他們出發了。

“紀涼!”夏禹叫住走在最後面的人:“你……小心點。”

紀涼點了點頭,回他一句:“你也一樣。”

再尋常不過的對話,但看在黑子他們眼裏,卻像見鬼一樣。以前可不見得夏禹會這麽的“溫柔體貼”,最多只會送上一句:“任務沒完成好,就不要滾回來見我。”至于沈崇,這一路過來,對于這樣的現象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錯呦——”黑子笑咧咧地頂了頂紀涼的肩膀,臉上極盡暧昧猥瑣的神采。

紀涼也回頂了下他的肩膀,然後一甩發絲,自信自戀地來了一句:“別迷戀姐,姐只是個流氓!”

“嘿嘿嘿!”黑子被她的話逗樂了,手臂一伸将他勾了過來,笑咧咧地說道:“別說,老子就喜歡流氓!”

紀涼也跟着他勾肩搭背,回了一句:“但老娘不喜歡禽獸。”拐着彎罵了他,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這你來我往的玩笑,讓紀涼心裏頭的緊張感消失了不少,她遞給黑子一記感謝的眼神。

當然,這一些夏禹并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紀涼随随便便地就跟一個第一次見面,而且見面時間還不到半小時的男人,勾勾搭搭,擠眉弄眼的。

“黑子,你他媽的認真點,別出了岔子。任務沒完成,別滾回來了。”标準的夏大領隊的話,但是聽起來總覺得有點那麽不是回事。

尤其是黑子,突然覺得自己後背一陣發涼,有一種被厲鬼盯上的感覺。

“操!”直到離開房間,離開了夏禹的視野範圍,黑子伸手往自己後背摸了一把,就覺上面已經有一層薄汗了:“真操蛋!”本來一點都不緊張的,被頭兒那麽一盯着,讓他突然寒毛都立起來了。

沈崇有點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點,日子還長着呢。”這樣的場景,他覺得以後碰到的機會不會少,只會更多。

三人迅速地從小路進入林子裏,之前已經換上了迷彩服,在昏暗的林子裏比較不容易被發現。天公作美,雨比之前大了一些,雖然對于行動有些不便,但是借着雨聲,能更好的掩護他們行動的聲音。進入林子後,三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連呼吸也跟着放輕了下來。

說到這裏,紀涼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專業功夫。他們一個個都比她要來的壯實,但是……腳下的功夫卻輕得像只貓一樣,走在林子裏,踩着落葉枯枝,若不非常仔細聽,根本聽不見。足以見得他們的功夫有多到位了。

紀涼不知道,當她自己心在裏暗自佩服他們兩人的同時,他們兩人也在觀察着她。

比起黑子,沈崇算是跟紀涼接觸比較久的了。這一路下來,他見識到了紀涼不少的能耐,除了能讓夏禹變臉的能耐外,還有她那一手的老繭,她一身從容冷靜的勇氣,還有現在……絲毫不弱于他們的行進能力——速度快,落腳輕。

這個紀涼,真的不簡單!

停!

沈崇擡起手,無聲地下了停止前行的命令。前方不遠處有個上坡,就是夏禹所說的哨崗處。

紀涼留在原地,掏出夜視望遠鏡,果然在坡上,看見了夏禹所說的哨點。黑子跟沈崇摸去左右兩邊,不一會兩人又無聲地潛了回來,紀涼皺了下眉,看向黑子,從他身上聞到了血味。

看來另外兩邊的哨點已經被他們解決了。這速度……真讓人發毛。

“兩邊的哨點都只有一個人而已。”沈崇低聲說着:“重要的是中間這個,那女人就在這裏。”中間這裏也是最重要的關卡,這裏布下的人員最重。

“看來他們預謀已久了!”紀涼看着視野中的那個小木屋,如果是臨時行動,不可能這麽快就建個木屋的,應該是提前一段時間就開始計劃的。

“幹了!”黑子眼裏泛着精光,語氣難掩興奮。

在木屋前面,有個人正在抽着煙放哨。

在沈崇的示意下,三人無聲匍匐前行着,身體貼着地面,用手肘帶動身體,三人像三條蟒蛇,無聲地游行向木屋,抵達坡下,各自找好掩體,黑子跟沈崇向兩邊散開,把中間出最好的掩體給了紀涼,讓她保持不動!紀涼感謝地朝他們點了點頭,這一路下來,他們一直對她照顧有加!聽着頭頂上那放哨人不斷來回走動的聲音,紀涼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裏的槍。

悉簌簌悉簌簌——

有人靠近了!

紀涼心眼一提,屏住呼吸,把自己努力往背光處縮進去,目光正好跟另一邊的黑子對上,黑子突然咧嘴對她笑了一下。

這小子是腦抽了吧,這時候還嬉皮笑臉的。

上邊的人一邊走一邊哼着小曲,好不悠哉的感覺跟她此刻的緊張截然不同。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紀涼正想着,就察覺到上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不一會,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天而降,帶着濃濃的騷味,頭上倒下給她兜了一壺,淋了一身!

幹!

紀涼當下在心裏暴走,那股濃臭惡心的尿騷味,直接讓她怒火高漲。而這泡尿還他媽的尿得夠久,足足有一分多鐘!

紀涼在心裏一遍遍地默念着三字經,到最後面三字經只彙成了一個強而有力的字:操!

最操蛋的是那兩個該死的家夥,以他們的經驗,肯定知道這地方是最佳掩體,也是“最佳尿點”,難怪那麽“好心”地留給了她!

紀涼看着旁邊那兩個裝作什麽都沒看見,把頭撇向一邊的人,伸出左右手,還給了他們一記中指!

020:一波平一波起

總算尿完了,她也被淋了個透了。

那家夥尿完一泡,舒服地抖了抖身子,把剩下的幾滴也抖到了紀涼頭上,然後繼續哼着小曲轉身要走回屋子裏,走到門口處的時候,停了下來,跟在外面放哨的人叽裏呱啦地聊了起來。兩人跟木屋的距離,大概還有個三米左右。

紀涼憋了一大口子氣都不敢喘,就怕一個吸氣,會把那尿液也一并吸進去。

黑子,你上!沈崇對着他做了下手勢,無聲地下令,伸出三個手指開始倒計時:

三,二,一。

最後一根手指剛收起來,黑子已經摸上了坡,明明那麽大的一個人,行動起來卻利索得像只猴。紀涼尾随其後而上,沈崇随手撿起一個石子,往一旁扔去,制造出聲響……

那兩人果然被聲響轉移了注意力,齊齊向聲源處看去,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一個黑影如幽靈般無聲靠近,帶着死神的鐮刀,對她們伸出了手。

黑子伸出手,精準地捂住了站在後面的那人的嘴巴,另一只手拿着抹了高濃麻醉藥的軍用刀靠上了他的脖子。

嗤——

紀涼耳尖地捕捉到了,刀子跟肌膚接觸,滑開皮膚血肉,割斷頸部動脈的聲音,空氣中立刻染上了濃重的血腥味。

“可能是樹枝什麽的吧……”站在前面,還在看着林子裏動靜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同伴正睜着大眼,滿是驚恐,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連掙紮都沒法掙紮。

只有最初的一絲痛感,之後整個人陷入重度麻痹,無法動彈,但卻能清楚地感受到脖子上的那把刀子,越劃越深,身體內所有的血液不斷地往外沖。

不痛不癢,卻清楚知道生命在迅速的流失,這樣的情形,最恐怖。紀涼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覺得喉嚨有些吃緊。

另一個人發現身後沒了同伴的回應,想說對方估計已經進屋子了,嘀咕着:“憑什麽我就要在外面被蚊子咬……”話還在嘴裏沒抱怨完,轉身,對上黑子那張陌生的臉,讓他愣了一下:“你……”腦海裏确認了這次活動裏并沒有這張臉,他端起手裏的槍,正想呼叫屋裏的同伴,紀涼已經搶先一步,沖了過去,左手捂住他的嘴鼻,右手拔出腰間的軍刀,擡手,落手,一個起落之間,刀子已經紮向他的脖子……

在刀子紮入他頸項的前一秒,對方猛地掙紮了下,刀子沒有如預期的那樣紮進他的脖子,角度偏了一下,紮到他的肩膀裏。

糟!

紀涼一驚,左手更不敢放松,用力地捂住對方的口鼻,就怕他一個出聲毀了這次的行動。

那人比紀涼要壯實得多,手肘往有一頂,撞上紀涼的肋骨,趁紀涼吃疼的一瞬間想從她的桎梏中逃離,昏暗中,冷光乍現,黑子手裏的軍刀在他張嘴出聲之前,在他的脖子上畫出了一道血線。

一刀斷骨。

紀涼怔怔地看着那顆腦袋,慢慢地跟他的身體分離,在落到地上的前一秒被黑子伸手接住,無聲地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