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是更好嗎?”
這句話,說的輕巧,聽起來再尋常不過,但其中卻是包含了怎樣的自信?自信此行一定會完成任務,然後平安回家,擁抱愛人。
紀涼了然一笑,把照片收了起來:“說的也是!”
三個小時候,他們進入了仰光。天正下着小雨,霧氣很重。
“高度多少!”一路沉默的夏禹出了聲。
“3000英尺。”老侃抽着煙,面色平靜。
“再升個800。”
老侃把煙按滅在煙缸裏,看了下他,把飛行高度往上提高,然後問了句:“受得住麽?”3500尺的高空跳傘,還是這樣的不好的天氣環境。
紀涼安靜地點了點頭。
“不可以的話就留在機上,別拖了我們的後腿。”夏禹不客氣地說着。讓紀涼忍不住嗆了句回去:
“你可以做到的,我就一定能做到。”
機艙裏因兩人又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裏。沈崇站出來打破了這僵局。
“前方來情報,他們設有哨崗,若是飛行太低的話容易被發現。”沈崇看了下機窗外的天氣,霧蒙蒙的一片:“這樣的天氣,對我們是有利的。”降低了視野,為他們跳傘着陸提供了很好的掩護。
飛機停在了3800英尺的高空,老侃又點了根煙,順便遞給了夏禹跟沈崇一人一根,紀涼擺擺手示意不要。老侃看着他們把裝備都穿上,有些懷念當初跟他們一起作戰的時光。
夏禹吞吐了一口煙霧,說了句:“你的駕駛技術還沒生鏽嘛。”
“操!你下面那玩意兒生鏽了,老子的技術都不會生鏽。”老侃給了他一記中指,然後擺擺手:“快滾快滾。”
夏禹一手拉住機門的把手,看了下其他兩人,“準備!”
嘩啦——
門打開,大風夾着寒雨灌入,讓紀涼忍不住眯了下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得到他們兩人往外跳出的背影。
“快跟上吧!”老侃說道。
紀涼深吸了口氣,一躍而出,跳出了飛機,開始下墜——
018:我們的人我們自己救
跳傘的經驗,紀涼不是沒有,但是,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還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環境裏,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說不慌是騙人的。
但是這麽多年來的經歷,讓她學會了越是慌的時候,越要冷靜處理,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沒有什麽度不過的難,讓自己變得強大,就算沒有強壯的身體,也要有一顆強大的心,終會渡過一切困難。
沒有手忙腳亂,沒有思緒混亂,下墜的過程中,她冷靜地照着他們之前交代的操作,沒有一點錯誤。
當雙腳安全着陸在地上時候,沈崇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從夏禹的眼中,她也看到了訝異和贊許之色。紀涼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擡頭挺胸,樣子十足十的小人得志!
夏禹,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現在的紀涼,不再溫順,不再是那個只會埋着頭苦讀書的書呆子了,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夠做到。現在的紀涼已經……不需要你了。
夏禹已經開始聯系在前方的其他兩名成員,詢問最新的情況。剛剛緬甸方面已經派出了談判專家,在他們來之前,先跟恐怖分子周旋談判,恐怖分子也暫時停止了一小時殺一名人質的舉動。
機場附近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緬甸方面派出大量的警察維持秩序,将不相幹人員清離現場。
他們三人從空而降,讓現場的警衛人員吓了一大跳,唰唰唰地,齊齊将手中的槍支對準了他們。
“別緊張,是自己人。”
一個皮膚黝黑,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擡手示意他們把槍放下。夏禹看見他,收了線,合上手機:“走吧。”
“黑子。”沈崇領着紀涼跟着他們後面,順便向紀涼介紹了那個年輕人。
他們一行人走進了一個房間裏,那是臨時指揮中心,裏邊一個男的看見他們,立即走了過來,紀涼想這人就是另一個成員小白。
“小白,最新情報。”夏禹的聲音裏,有着一種讓人不自覺去聽從的氣場。
“頭兒,我們剛接收到一些信號,”小白說着,點開電腦裏的一段音頻,一段叽裏呱啦簡短的通話。
紀涼聽了下:“柬埔寨語。”
夏禹有些訝異地看了下她,今天她一再地帶給他驚訝。柬埔寨是個小國家,他們的語種也算是小語種,沒想到她竟然會懂。
紀涼走了過去,接過小白遞過來的耳機戴上,重複聽了一遍,臉色随即一變:“他們說,等新聞直播車一到,馬上會引爆炸彈。”
夏禹沉下了臉色。
黑子直接來了句操:“這群龜蛋子,他們之前的回軟都是裝出來的,是為了把事情鬧得更大。他媽的,等會看老子把他們搞死搞殘搞懷孕。”
“在保證人質安全的前提下,随便你怎麽搞。”夏禹攤開機場平面圖,一般機場都是會建立在比較遠離鬧市的。這個機場就是建在仰光偏郊區的地方,機場不遠處還有一片樹林,正好可以監看到飛機裏看不到的盲區:“他們的哨點分布,會選擇在這三個點。”夏禹在地圖上湧筆圈了出來。
一旁的一個緬甸軍官提出了質疑。之前小白跟黑子中途加入他們的救援行動,已經讓他覺得不爽了,現在夏禹過來,那氣場直接地就讓接管了整個行動,讓他的顏面很是挂不住。
沈崇等人對于夏禹的判斷自然是沒有任何遲疑。這是一種信任,這種信任是基于夏禹身經百戰的經驗。
夏禹看了那軍官一眼,繼續布置任務:“這三個哨點對于他們此次劫機行動很重要,所以安排在這裏放哨的一般都會是比較心腹的人……”
“新情報!”小白示意他們靠近:“頭兒,負責放哨的其中一人,是莫特的情婦。”之前得到的情報是,劫機的恐怖分子裏有個女的,以防萬一,才讓上頭派出一個會說緬甸話的女警一起過來,沒想到那女的身份那麽重要,而且還擔任哨崗的一員:“剛剛飛機裏的負責人跟那女的通了電話,他們每隔二十分鐘就會打一次簡短電話,采用代號的形式,如果一切有異常的話,就會說:mingalarbar(你好。)如果沒有異常,則會說:jierudingbar(再見。)”
小白把那女人說的話另取出來,重複了一遍,然後看着紀涼:“可以嗎?”
緬甸這邊當然也有會說緬甸語的女警察,但是聽到對方是一些亡命的恐怖分子,誰都不願意去送命了。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硬是派她們出去執行任務,只會亂了整盤局。
紀涼跟着學了說了一遍,模仿着對方的音調,雖然不能全像,但也有了八分譜,加上是手機通話,別發現的可能性很小。
夏禹雖然不想讓她就這樣冒然的冒險,但眼下,也只有她能幫上忙了,加上之前一路來的時候她的表現,也給了他一些信心。
“黑子,沈崇還有……紀涼,你們三個潛入這片林子,找出那三個哨點解決掉,然後紀涼你負責他們暗號的回送!我跟小白……”
“等等!”被無視很久的緬甸軍官蹿了出來,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氣勢比不過,只得提高聲音來加強:“你……你是什麽東西……”
夏禹皺了下眉頭,問小白:“這個像老母雞扯嗓的家夥是誰?”恩!他沒忘記自己現在是在緬甸,所以很給面子地用緬甸語問黑子。
“咳!”小白一本正經地用緬甸語回答:“頭兒,他是公的。”
這比被無視還讓人憤怒,那軍官剛想吼起,夏禹一記冷眼丢過來,讓他話卡在了半喉嚨。
“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阿貓阿狗,我只知道現在在飛機上被劫持的人質是我們中國人,這一切都是你們的無能造成的!”他的聲音,不怒而威:“你們的無能,已經讓我們失去了兩個國人的命,現在開始,由我們接手,我們國人我們自己來救!”
019:一泡尿從天上來
夏禹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口哨。
帥!
霸氣側漏了。
紀涼瞅着那個在別人地盤還如此嚣張的男人,忍不住撅起嘴吹了個流氓響哨,結果收到了夏警官的一記瞪眼。
但如今的紀涼是什麽人?
用紀睿的話來說,如今的紀小涼是一個沒臉沒皮沒節操的三沒青年……哦,不對,是一個三沒婦女。要讓她懂得害羞為何物,到最後你只會為自己的智商而感到害羞——怎麽會天真的以為能教會她懂得害羞。
所以,夏禹的兩顆白眼并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只是回收到紀涼一記痞痞的笑,面對這樣的她,夏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