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臉上殘留的柔情,換上了夏氏寒冰臉,硬邦邦地繃出了三個字:“我樂意!”
三個铿锵有力的字,把所有人砸得都沒脾氣了。
得,人家當事人都樂意,他們這些圍觀群衆還能咋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啊——夏老大,你不是同性戀啊。”螃蟹君走到一半,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螃蟹——”夏禹陰恻恻地走到他身邊,伸手環住了他的肩膀:“我們去練幾手,看誰比較像同性戀。”
一群人默默地目送螃蟹離去,充耳不聞他那鬼哭狼嚎的求救聲——
“你們還有沒有戰友情啊?”螃蟹君不死心地巴住路邊的樹幹不放。
戰友情?
“沒有!”衆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這一早上,螃蟹君徹徹底底明白了夏禹是不是同性戀這個問題,以至于到很久以後,有人再問他這問題,他立馬暴跳如雷,炸毛了:你丫才同性戀,你全小區都同性戀。如果夏老大是同性戀,那世界上就沒有真爺們了(就算夏禹是同性戀,也絕對是攻方)。
“清澤!”
吃過晚飯,紀涼來找了施清澤。
“咋?”
“昨晚你被他們打暈帶進去之後,沒發生什麽麽?”紀涼一直記得昨晚的那場對抗,藍軍那邊對于施清澤的“特殊對待”:“我看他們就把你一人帶進到營帳裏,其他陣亡的人只是被抓着綁在一邊。”
施清澤擰起眉頭,回想了下,昨天被打暈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他也完全沒印象了。
紀涼示意他把手臂伸過來,撩起他的衣袖,左右手臂都仔細看了下,借着路燈的光在他右手臂上找到了一個小紅點:“看!”
施清澤仔細看了下,才發現手臂上多了這麽個小紅點:“這是什麽?”
“本來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紀涼把事情跟他說了遍。
當她也“就義”了之後,藍軍那邊的美國大兵們也就放開了她,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想起被帶到另一個營帳裏的施清澤,就過去看了下,在門口處遇上了從裏面出來的美國大兵,她像是看見了對方手裏握着個什麽,那會兒她心系着施清澤也就沒多加追問,直接就奔營帳裏,看見還在昏迷的施清澤,确定他沒有受到什麽非人的對待——其實她一開始是擔心施清澤會不會被大兵給XXOO,新聞裏不是常播美國兵營裏性虐待的那些事麽,尤其施清澤又長着那麽張漂亮的臉蛋,她還真是有點擔心。
身後回想起來,那人手裏拿着的東西,是針筒!所以才來找他确認一下。
“沒什麽感覺嗎?”紀涼盯着那個小針孔,心想着要去跟夏禹說下這事。
施清澤活動了下自己的身子骨,搖了搖頭:“沒,一切正常,好像……還特別有精神,難不成那家夥給我打了什麽營養針。”
紀涼白了他一眼:“這事還是要跟夏禹說一下才好。”必要的話,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問下。
施清澤不置可否地聳了下肩膀,表示随她處理。兩人又随便扯了些,正要往回走的時候,碰上了艾瑞克。
“嗨!”艾瑞克一直對紀涼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眼下這麽難得的偶遇,他自然是不會放過機會:“紀寶貝,真巧啊。”
“嗨——”紀涼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對于他開口一個寶貝,閉口一個哈尼,她已經無力去糾正了。不過碰上他正好:“艾瑞個,跟你問個人。”紀涼把那人大概的體态特征給說了遍:“這家夥叫什麽名字?”
艾瑞克根據她的描述,在自己這邊訓練的人裏搜索了一番:“沒,我們這邊沒那人啊。”他食指點這嘴唇:“首先身高這些就不對了,我們這次過來的人的,都是人高馬大的,你說的那人,比你高出了半個多的頭,我們這邊沒有。”
紀涼被他這麽一說,才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人的身高體态方面,确實跟西方人不同,相反的更偏向于東方人。
“怎麽了?”看她那一副被困擾的樣子,艾瑞克問了下施清澤。
施清澤把事情大概跟他說了下,剛說完,艾瑞克就抓過他的手臂,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推,一看見那個紅色的小針孔,他面色一沉,随後反身跑了去。
“艾瑞克?”紀涼跟施清澤被他的反應吓了跳,連忙拔腿追了過去:“艾瑞克,怎麽回事?”
“我們這次過來訓練的人,确實都是一些人高馬大的,”艾瑞克邊跑邊說着:“但是……我們過來之前,有從日本那邊找了一個中國的翻譯,那人的身材是亞洲人的身材……”
雖然說美日雙方是戰略性合作夥伴,但也犯不着連個翻譯都不從中國這邊找,要從日本那邊帶吧,紀涼在心裏幽幽地想着。
三人一路狂跑來到了艾瑞克所說的那個翻譯員所住的地方,艾瑞克門都不敲,直接踹了進去,紀涼被他粗暴的動作吓了一跳,雖然說那人很可能就是給施清澤亂紮針的人,但……也不用這麽兇狠吧。
“操!”
空蕩蕩的房間讓艾瑞克麻溜地來了句中國式的髒話,然後掏出手機撥了幾個電話,紀涼聽出來他是在向其他人詢問那個翻譯員有沒有過去他們那裏。
“那家夥跑了。”艾瑞克打了個電話給傑斯,問他當初雇那個翻譯員的公司的電話,接着他打過去問了一番,得到答案之後,讓他臉色更加的難看:“那翻譯員被調包了,跟着我們過來的那個,不是我們之前找雇用公司要的那個。剛我打電話過去問了下,那邊說我們這邊後來有人打電話過去取消掉了雇人。”
紀涼跟施清澤對視了一眼……
“艾瑞克,那針是什麽東西?”看來他應該是知情的,不然不會這麽的暴躁!他這樣的情緒讓紀涼有些不安……難道施清澤真被注射了什麽?
“不行,這事我得去跟夏老頭說一下。”艾瑞克沒回答她的問題,突然又調頭沖出了房間。
夏老頭?
這整個軍區裏,能用上這個稱號的,也就只有那麽一個了。
而艾瑞克居然敢這樣直稱夏老頭?
083:回憶過去
“夏老頭——”
艾瑞克甩開要攔着自己的小兵,直闖到了夏老爺子的住處,一開口就夏老頭。這會兒,老爺子正在桌子後看着書,一看來人,夏老爺子眯了下眼,随後讓跟着進來的那小兵離開。
“怎麽?”老爺子從椅子上起來:“終于肯露臉了?”看了他一眼:“還有,別一口一口‘夏老頭’的叫,算起來你年紀跟我差不多。”
艾瑞克摸了下自己的光滑的臉,本想跟他再鬥上幾嘴巴子,然後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便收了脾氣:“我是來跟你說個事的。”
艾瑞克拉了把椅子,坐了過去:“那家夥又行動了。”他把之前的事跟老爺子說了一遍。
“施清澤被紮了那針會怎麽樣?”老爺子擰緊了眉頭。
“如果是以前的那應該影響不大,但是……”艾瑞克手指敲着椅子:“現在不知道被他們改成什麽樣了,明天還是讓那年輕人去檢查一下的好。”
“老兵不死……”艾瑞克搖了搖頭,語氣中有着對這話的嘲諷:“那群不死心的老家夥,不除掉不行啊。”
老爺子苦笑了下:“這些年來,我們不也是一直在努力了……”
“但總還是有幾條漏網之魚。”艾瑞克面色沉郁。
這時候外邊突然一陣吵鬧,老爺子跟艾瑞克停止了交談,出去一看,就見紀涼跟施清澤正跟守崗的哨兵說着想闖到裏面去,剛哨兵已經一個沒注意,漏人讓艾瑞克進去了,這會兒怎麽可能再讓人闖進去。所以,小哨兵死死地守着門口,堅決不再放一個人進去,任憑紀涼說了一大堆,不讓進就是不讓進,氣得紀涼就想跟他幹起架來,如果不是施清澤在邊上拉着的話。
“怎麽回事?”老爺子站了出來:“大晚上的,吵吵鬧鬧。”
“夏參謀——”紀涼一看來人;“我有事想問您……”
“有什麽問題照着程序走。”老爺子看了她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不見。
紀涼一把扯過施清澤:“當事人有權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看艾瑞克那樣子,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她的目光往艾瑞克跟老爺子身上掃視了幾遍,心裏猜想着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兄弟?不像!父子……有點譜……
老爺子看了下施清澤:“這事我自有安排,你們就別瞎鬧騰了,快回去。”
紀涼見他轉身又要走進去,跟施清澤耍了個眼神,施清澤假意要跑進去,哨兵連忙過去将他攔住,紀涼抓着這一空子鑽了進去,一把擋在了老爺子面前:“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