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會遇上這事。”
施清澤眼帶怪異地看着艾瑞克:“你……是中國人?”
“混血的,我媽是中國人。”
“但……你現在這情況是怎麽回事?”長生不老嗎?
“當初,他是第一個拿人來當實驗的,不過,他是拿他自己來做實驗。”夏老爺子說道,那時候的艾瑞克是個科學狂人,或者說是個科學瘋子。
“那你怎麽沒……”紀涼看着他,她覺得艾瑞克很正常,根本沒有他所說的那些後遺症——如果說不老不算的話。
“也許是當時注射到體內的藥太多了,發生了什麽變化,也許是老天爺要讓我清醒地活着去承受那些年來犯下的罪責,”他說着,然後深深吐了口氣:“這些年來,我這臉就跟幾十年前的一個樣!我輾轉各地,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不然真要被當妖怪了。”他笑着,只是笑容裏有太多的無奈:“最近,我發現我的體能已經大不如之前的了,雖然說還可以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拼一拼,但是……比起去年,真是差了很多,估計是要開始退化了,說不準,再過個一年半載,我就已經入土了。”他咧嘴,勉強扯了個笑:“死倒是沒什麽可怕的,我是怕一些人,還不死心……”
“我被注射的,就是那X嗎?”施清澤撓了下頭發:“也許只是個誤會也不一定。”不就一個針孔,他怎麽就能斷定是那東西。
艾瑞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眼睛被屎糊了麽,那針孔一看就知道不一樣。X所用的針跟平日裏所使用的注射針是不一樣的,針比平日裏所使用的要細一倍,注射到皮膚裏後,邊上會有一些細紋……”艾瑞克說的頭頭是道,施清澤再掀開袖子,睜大眼睛努力看了下,始終覺得那只是一個小針孔。
艾瑞克走到茶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端過來,往施清澤手臂上的小紅點澆了下去,過一會,就見那紅色的小點慢慢地衍生出了一些細紋路,将他的手臂圈了一圈:“X注射兩天裏,皮膚層殘留的藥氣會跟茶水裏的因子發生反應!”
“GEE!”施清澤目瞪口呆,不一會就見那些細紋路又慢慢地消失了,簡直像變魔術一樣。
“那幹嘛挑着我下手,難道他們日本沒人才了嗎?”施清澤覺得願屈。
“也許……不是想挑着你下手,而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紀涼想到了之前那個紅色的信封,以及信封裏的照片,就像是在引着她去調查林海平,然後扯出今天的這事……
艾瑞克把煙頭丢到地上,用腳踩滅:“因為林海平是我們之前最成功的一個例子,而你是他女兒,身上有他的遺傳,所以……那些瘋子是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如果要小涼的話,那之前幾年為什麽不動手。”偏偏到這時候才……
“你以為全世界都知道林海平有個女兒叫紀涼啊。”艾瑞克白了他一眼:“林海平妻子懷孕的事,那會兒實驗室裏并沒有幾人知道。後來,林海平出事之後,我們費了一番功夫,才造出了林海平的女兒一出生就夭折的事。”他看着紀涼:“你父親出事後,你母親生下你之後,沒多久一次演出時候出了意外也走了。我們把你送進了孤兒院,沒讓你跟你父母的姓……”他們本來是給這小家夥姓記……是希望他們能記得這些年來他們做的糊塗事,結果在登記的人寫錯了,就成了紀。
084:保镖
香港。
坐在酒店套房裏,看着樓下穿梭的車流,流光溢彩的香港夜景像個珠光寶氣的貴婦立在香江邊上。紀涼把杯裏的酒飲盡,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卻還是未能把胸腔裏郁結的那股氣給一吐為快。
一雙手臂自後面伸過來,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後一帶,随後一個腦袋從她右邊肩膀處冒了出來。
那天在夏老爺子那邊,他們把當年那些事全都聽了,紀涼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感覺,當聽到自己父母親的事後,她只覺得有些不真實……
原來,她不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她只是這樣想着,然後呢……報仇嗎?
找誰報去?冤有頭債有主,這要追究起來的話,真正的債主是她能去找的嗎?
尼瑪,估計面都還沒見上一面,她就已經被無聲無息地從這世界上抹去了吧。
貪生怕死嗎?是的,這命是自己的,只有一條,丢了就沒了,能不貪麽。
手中的杯子被拿走,大掌從腰部悄悄地往上移到了她的肩膀處,力道拿捏得正好地按摩着。
從夏老爺子房間裏出來之後的第二天,夏禹他們接到了個任務,要趕往香港這邊。
本來紀涼被排除在了執行人員之外,但她主動請纓,提出加入。
為什麽?
紀涼說:“有些人,我是碰不得。但是這日子還得過下去,想到在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人觊觎着我的身體,總覺得不是滋味兒。”有些東西,還是要鏟除掉,才能日子過得安心點。
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她家睿哥。
“觊觎我的身體!”這樣的形容詞,讓夏禹嘴角當下抽了下,這女人的用詞還真是……別致。
僅僅因為這樣的理由,還不足以讓夏禹同意她這次一起出任務,她的安全,他會顧着,誰要碰她,他會先一步将那人給收拾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紀涼又給了個理由,她想以自己為誘餌,釣出大魚來。
“我是當事人,我有權參與。”這個理由也算正當吧,但夏禹還是無動于衷。
最後,她不得不放出絕招了,深情款款——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跟夏禹說着:“我想能有多一點的時間跟你想出,想能與你一起并肩作戰……”
明知道這不過是她耍的小把戲,但是……聽着她說出這樣的話,卻讓夏同志很是受用。
“你想保護我,不是更應該将我放在眼皮底下,才更安全嗎?難道你認為自己不行?”
那張嘴果然是利,夏禹被她說得也無可反駁,尤其是最後那句:“小涼,別當着一個男人的面,問他行不行。”這是對男性尊嚴的挑戰。
最後,兩人終于是達成了共識,他妥協了。因為她說的沒錯……把她留在營區裏也不一定就安全。
臨行之前,紀涼把兒子交到夏老爺子手裏,說着:“老爺子,我把我兒子完好地交你這邊。”
老爺子笑了笑:“等你回來時候也會是完好無損。”這可是他自己的寶貝孫子。
于是,一行人便出發來到了香港。
這次的任務是……保镖。
這活兒當警察的時候他們做過,但對于黑子來說,這種事可沒碰到過,在知道任務的那會兒,黑子還嚷着:“卧槽,這些年來,殺過的人不少,但是要保護人……還是第一次啊。操!怎麽保護?”
保镖這種活兒,跟殺手不一樣。
殺手,失敗了一次,還可以有機會在重新組織新的機會,還有成功的機會。
而保镖,如果失敗一次,就意味着你的任務失敗,因為你的失敗,就代表着你要保護的人的死亡。
夏禹把此次他們要保護的人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黑子,你那腦袋不适合做太複雜的思考……只要在雇主被殺害之前,把殺手殺了就行。”
“操!對啊!”黑子撓了下腦袋瓜子:“也就是殺人那麽一回事嘛。”
回憶至此被打住,因為頸間傳來了火熱而濕粘的感覺,讓她被迫停下了回憶。
透過前面落地窗上的玻璃,她能看見兩人的倒影:她以為自己挺高大的,但是這麽一呆在他懷裏,倒是有了幾分……小鳥依人的味道。
小鳥依人?
紀涼虎軀一震,被自己腦海浮現的這個詞給雷了一下,卻也沒拒絕他的這份溫暖。
前面未知的敵人,總是讓人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但……身邊有他在,安全感就多了一些,原來,她紀涼也有這麽“女人”的特質啊,安全感什麽的……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分神,身後的男人懲罰性的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下,喚回了她的注意力。紀涼輕呼了一聲,手肘條件反射地就要往後拐過去,卻被他先一步洞穿制住,兩人又是一陣你來我往,不知怎麽整的,最後雙雙倒到了那張惹人遐想的大床上。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而紀女流氓豈是那種能乖乖安分讓人吃豆腐的人?想當然而也是好不落下風地給予了還擊,又是一陣你來我往,直把房間裏的溫度給生生提高到了快要焚身的熾熱了。
暧昧的熱度,讓她面紅耳赤,房間裏開着空調,她卻是冒出了一層薄汗,擡頭,一雙帶着獸性光芒的眸子,跟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