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們愛着,卻要經歷那些不好的事情?你我真的不合适麽?你之前臉色差是因為我麽?
我以前以為相愛就是最重要的,什麽相克都不是主要的,可我怕自己對你的運勢不利。葉萱捂着心,知道自己動情也深了。
當你為對方着想的時候,就是因為在乎了。
葉萱累得躺在地上,水泥地很冰涼,好似躺的是冰塊。
她不想舍棄這份愛,夫妻需要有堅定的心。可她,也得找機會與阿溟坦白,免得他不知情。
葉萱不想隐瞞,要讓他做出選擇。早一些面對,也總比以後都痛苦要好得多。
天空下了一些雨,蒙蒙落下,卻寫了凄涼。
懿溟天打着傘把愛人抱起:小笨蛋,你怎麽能淋雨呢?
在雨中漫步是很浪漫,可是雨裏也有很多有害物質。
葉萱抓緊他的胳膊:阿溟,再抱抱我。
好。懿溟天不知道她因為什麽難過,也把愛人抱得稍微用力。他把雨傘丢開,姿态帥氣,法力變出保護罩,兩個人不會被雨淋到。
葉萱抱緊了他,有些話想說,卻睡着了。
天亮。
葉萱已經發燒了,懿溟天在用心照顧。家裏也都有私人醫生,最好的藥品。因為他十分有錢,又是大善人,也能允許家裏有手術設備。
萱兒,你怎麽突然病了?你都降溫了,卻沒有醒來。他苦惱得皺眉,抓着她的手放在了額頭上。
愛人的玉手北場冰涼,讓他擔心,難受,也想着替她生病。
他除了被法力傷害,也不會生病,甚至不會死亡。
一會兒,葉萱的身上又滾燙了,吃退燒藥也沒有用。
懿溟天生氣得摔了藥品,也把醫生,保镖都趕走。他也到被子裏抱住她:不怕,我幫你降溫。
不過是發燒而已,萱兒定會好起來,會活蹦亂跳的。
朦胧的夜,穿着紅衣服的女人來到了墓地裏。黑色的墓碑有一米多寬,其他的都是紅色油漆的字,只有女人眼前的墓碑是描金的。
她看着上面的字,記載着一個知名法師的出生,經歷,還有死亡。
那個人叫做葉萱,她是獵魔派的掌門人,專門捉鬼幫助蒼生。她一生活了116歲,一直沒有白頭,沒有皺紋。有人說她是功德無量,有人說她吸收人的靈氣養了容顏。還有,她一生沒有丈夫,沒有兒女,離去的時候要求葬在有彼岸花的地方。
可是下屬們,是不可能讓尊貴的掌門,葬在外頭的。
女人掉落眼淚,她才想起自己就是葉萱。她打着一把黑白的傘,為何會哭呢?
我為什麽在獵魔派的歷代掌門墓地裏?這難道是我的歸宿?我活那麽長,卻沒有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我不快樂。
沒有一生所愛,就是長生不老,法力高強,財富龐大又有何用?
阿溟,我選擇你,我不要與你分開。可是我走不出去了。葉萱看了四周,全都是黑色的墓碑,碑前的香燭都在燃燒。
左邊的墓碑晃動了一下,葉萱還以為看錯了。可是就有一個黑衣服的女鬼,從地裏慢慢升起來了。
葉萱看着眼神冰涼,眉心有黑蓮花的女鬼。
你命裏是掌門,卻要愛上一只鬼,你丢不丢臉?
我們的愛從不傷害無辜,為何就是錯的?葉萱不認為她說得對。
人與鬼本來就是跨越不了的,正如人不可能與狗與豬結婚。女鬼還是狠厲的目光,氣場特別大。
葉萱能看到她的周圍都有濃黑的氣息,這代表陰氣重與怨氣大。
每一次她在夢裏,幻境裏,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凡人。
這不一樣,我的阿溟能變成人的樣子。人與動物不可以是愛情,卻可以做家人。葉萱道。
你還有臉反駁?我可是你的師祖,你必須與那個鬼斷絕往來,否則多年後你連入獵魔派祖墳的資格都沒有。女鬼又逼近了。
葉萱害怕得往後退,怪不得她的氣場很強大,她是寧雪師公。她十歲就能把兩個千年僵屍粉碎,可見修為有多高了。
從前,在門派之中,爺爺輩的女性,也是以男性的尊稱為主。
葉萱道:現在我還不是掌門,我先叫您一聲奶奶。如果連愛都可以舍棄,我不覺得有再大的修為就有意義。
我們獵魔派本就斷情絕愛,哪怕成親也只能選擇正派的掌門。你如此不聽話,根本沒資格當掌門。女鬼道。
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會把邪惡魂魄,壞人都收服的。如果我不适合獵魔派,我自然不會強求當掌門。現在,一切都說不準。哪怕寧奶奶不喜歡自己,她也不左右決定。
頑固,你定會後悔的。女鬼不再浪費唇舌,便回到了墓裏。
葉萱的心一直在跳動,她很緊張,好比與封建的老人争辯一樣。
他們都覺得自己的思想是正道,卻不知道有些想法害慘了別人。現在都25世紀了,居然還有逼婚,還有聯姻。
難道人就得與不愛的人,維系利益的,可怕的婚姻麽?葉萱不做那樣無助的人,她會變強,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環境變了,葉萱到了一個開滿彼岸花的地方。她看到了阿溟的背影,也笑着跑過去。
可是,她看到阿溟抱着別人,心裏就有種疼痛。
葉萱恐懼這樣的畫面,也捂着頭不要去面對。她睜開眼,耳畔是懿溟天的呼喊,她還在不安中。
萱兒,你怎麽不說話了?你有什麽不适告訴我?
葉萱看到了他想起噩夢,心裏頭真的恐懼了。愛能長久麽?真的會一直不變麽?承諾會化為烏有麽?
阿溟,會有人逼你娶別人麽?她換一個問法,而不是問會不會變心。
人都沒有活到未來,哪裏知道以後的事?那個夢也許是提示,也許是相反的,人生總是靠自己去走。
葉萱堅定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是什麽都相信所謂的命,那就沒有出路了。
誰敢逼我?我可是會把他們賜死的。懿溟天才不讓萱兒煩惱,就算有他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