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正娶:我的鬼夫大人 第 120 章 漫長

人間從開始到結束,經歷漫長,也周而複始了很多次。

人類所調查的人間存在的時間,不過是推算罷了。

陰間受苦的衆生與享福的鬼,不計其數,壽命也很長。所以萬物不要行惡事,否則投為地獄的鬼只有漫長的折磨,而每分每秒都能感受到痛苦。

人的欲望最多,做的事情要麽最慈悲,要麽最殘忍。渡劫成仙的人在總數中很少,投胎為富貴命的鬼,也需要生前好好積德。而做惡事下地獄的太多,學好不易,學壞卻在一瞬間。

影王道:聽我一句,咱們要和睦一些,不要給鬼尊添麻煩。

兩位王都互相看不上,可是也十分居然鬼尊。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不是等閑之輩。陰間存在以來,歲月算不清了,第一次是人死後憑借修煉成為鬼尊的。他還是犯了錯的人,生前做了錯事應該下地獄的,可為何就能得到機緣增長修為了?

我會繼續調查,誰動了我的兒子,誰都死無葬身之地。老成王甩袖了。

懿溟天把雲鏡收起來了,想要對付那些有異心的王,只能快一些恢複身體。

他為萱兒損耗太多修為才會寡不敵衆,否則他也不必扮演惜才的樣子了。

他為萱兒付出所有都不會皺眉頭,只是不會讓生命流逝,他們還愛不夠呢!這一生的綿長要更久,誰也不可以篡改他們的命運。

懿溟天到彼岸花中走了走,它們生長在粉色的湖水上,永遠不敗。

普通的彼岸花千年一開花,千年一有葉,有花無葉,有葉無花。他偏不信命,便用心頭的三滴血加入了湖中,它變成了粉色。他還栽種了新的彼岸花,一定要種出花葉相遇的彼岸花。

也許打破了命,他們在一起的運氣才會更大。

萱兒,我們等了那麽久,只在一起不分離。從前的美好永遠刻骨,快樂短暫得讓人念念不忘。哪怕經歷過透心的痛苦,依舊能回味着那份美好。

這兩個王吵得不可開交,他們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暫時不開口,還是因為影王?

影王在鬼界多年,也有一定的威望,所以得提防他。

有野心的人總是不滿足自己得到的,所以他很有可能想要更多。

現在他也要把自己的秘密隐藏,不讓叛徒有機會對付。

成王反叛,老成王就真的一無所知麽?

劇組。

天一亮,導演就去山上求平安,也讓幾位大法師做了法事。

詭異的事情一直發生,他現在知道錢重要,可是命更重要了。

他也給各個秘書錢打發走了,再沉迷女色就有性命之憂。

大師到洗手間查看了符咒,上面都被人用血塗抹了。

看來厲鬼比我想象的不好對付。

副導演也一直不敢進去,法師的話讓他害怕。

厲鬼對助理對導演都下手了,那麽下一個不會是自己吧?他好不容易坐到這個位置,為了掙錢就得當孫子,一瓶瓶酒灌着自己。

你緊張什麽?不是所有的厲鬼都會濫殺無辜,不過有些厲鬼專門吓壞人。法師看到他那麽慫,就覺得無語。

他們平時耍威風倒是厲害,可是一碰到更難對付的東西就怕得不行了。

大師,我也是凡人,沒有您正氣那麽大。副導演道。

大師把一張符咒拿了下來,聞了上面的血,居然是人血。

他掐指算了,這血是小楊的。

厲鬼,你休要再濫殺無辜。大師用一把米撒在了半空。

米變成了紅色,排成了字她們死有餘辜。

她們?看來小王也沒命了。

你不是法師捉鬼不是鬼差抓魂魄,沒有資格殺人。如果鬼也跟壞人一樣,打着殺壞人的旗號,秩序就會受到破壞。

你又有什麽資格捉鬼?教化世人?你不照樣為了錢幫壞人做事,他們明明該死,卻受到了你們的保護。厲鬼冷言。

我從不幫壞人,我只是不去管別人罷了。他們作惡自有天收,自有人間的律法懲罰。而我只負責把多餘的鬼教化,或者打散魂魄。

這個厲鬼有能耐,而且怨氣很大,強行抓住不容易。如果能讓它放棄作亂的心,那就能解決很多事了。

說得真好,你有本事別收那麽多錢。從前的法師一雙鞋子走天下救人,而你們豪車豪宅,只為***做事。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仁德?厲鬼鄙視他。

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我住好的房子,是我損耗修為換來的。而且,我也會為貧苦人做法事。法師把紅色的米燒毀了。

它們變成了黑灰,氣味就跟燒頭發一樣刺激。

厲鬼只有聲音沒有出現:那我就得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了。

法師用符咒追蹤了,可符咒剛飛了幾米就燒毀了。

外面的人早已經昏迷了,也聽不到二者對話。

法師又加固了一層咒語,短時間內厲鬼不會到這裏來。

劇組暫時停工,也讓人的心裏不安。

開機的時候大家都有拜神,可這一次為何惹上了厲鬼?

葉萱也偷偷調查女廁所是否有過女人被殺,大家也都搖頭說不知道。

厲鬼殺人是為什麽?她也覺得到處都吹着陰風。

她沒有一點線索,也只能回到宿舍泡面吃。

葉萱打開平板看了綜藝,還是看點輕松的舒服點。

這一次請的嘉賓是當紅小花梓裏,她十八歲就提名鳳凰獎女配角了。

小花戴了面具上臺,也給觀衆打招呼。

他們玩了一會兒游戲,嘉賓就把面具摘下。這一次,她的臉上還有一張面具。

葉萱覺得這個節目透着詭異,小花的腦袋突然放大。那張紅色的面具裂開了一層皮,血也從傷口露出來了。

你在看着我麽?梓裏問,她嘴巴上也都是紅色的血。

葉萱知道又是鬼,她要關平板,可是怎麽也觸碰不到。電腦變得透明,從銀色變成了血色。

梓裏露出恐怖的一抹笑,問道:你怕我了?

葉萱立刻踢了凳子,可是凳子倒了,平板還在漂浮着。

你該到地府裏,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第***章 替身

這些鬼對自己總是特殊,他們是要把自己的恐懼感支配。

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死?你忘記我是誰了?梓裏的臉慢慢變成了小王的樣子。

你是小王?我怎麽可能害你?葉萱把泡面放下覺得一切詭異得不像話。

小王的頭從屏幕裏鑽出,脖子上是紅色掐痕:你在小路上經過,卻不肯到草叢裏看一看。我被鬼吃了,都是你的錯。我這一次要殺了你報仇。

鬼殺了你,你殺了我又有何用?看來你是被鬼蠱惑了。鬼也會被迷惑,被利用着去幫惡鬼殺人。

還有小楊死的那天,我們在洗手間裏。都是你的錯,她才會被鬼殺了。她死了,我也死了。小王的邏輯都是有問題的。

你們被鬼殺,你們卻要把死亡的錯加在我身上,我何其冤枉。葉萱抓住床單,要冷靜一些。

我想殺誰就殺誰,你沒有資格反抗。小王的頭大了三倍,嘴巴張開比頭更大。她要把葉萱的腦袋一口咬住。

葉萱慌忙把符咒拿起來,丢到了鬼的嘴巴裏。

誰知道符咒變成了一只癞蛤蟆,小王吃得特別香。

你是在給我加菜麽?一只小癞蛤蟆可不夠,我要用你好好填飽肚子。她的長手臂伸出來要抓人。

葉萱都已經躲到了床角,鬼的手也随之變長。

黃色的符咒飛進來了,小王的腦袋也慢慢如炭火焚燒,最終消失了。

走進來的是一位女子,穿着黑色的旗袍,肩膀處是镂空的黑絲綢。

長月姐姐。葉萱看到她立刻不緊張了。

長月走過去把她摟着:小萱,你怎麽在這裏?我探測到你有危險才過來的。

我想着影視城的人多,陰氣也重,說不定能掩飾我身上的鬼氣,于是就來這裏工作了。葉萱不由得擦了汗。

長月也為她的處境擔心:小萱住在這裏?這地方很是簡陋。

只要能住就行,我的要求不是很高。葉萱道。

長月用手為她擦了汗:你的要求是不高,可是你長此以往怎麽辦?你實在想工作,我不會阻攔,可也要幫你租一個好的別墅。

我要是住別墅了,還怎麽在這裏工作啊?葉萱也想多一些朋友,生活狀态不一樣也會缺少朋友的。

長月道:許多富家千金都特意出來找工作,也開着不錯的車上班。

葉萱現階段還是想低調一些:不了,謝謝長月姐姐的好意。

你的性格真是倔啊!懿大哥也是如此。他們想做的事情不願意去改變。

葉萱道:你與阿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吧?

懿大哥很少對別人關心,我們之間的友誼一直不變,就是我的心願了。長月珍惜與懿大哥的友誼,他習慣了對一切都冷漠。

葉萱有一些羨慕她,可以陪着阿溟走過一段歲月:長月姐姐,你知道他去哪裏了麽?

懿大哥不在你身邊麽?也許他真的不在,否則不會讓小萱出來工作吧?

他應該是有事離開了,我挺想他的。葉萱想知道他過得怎麽樣。

懿大哥連事情都瞞着小萱,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去處理:懿大哥神通廣大,你也要安心一些。

葉萱道:我希望他平安回來,早一點回來。

長月的心也開始牽挂了:我會調查清楚的,你這些日子小心一些。

麻煩你多多幫助阿溟了。在他需要的時候,自己卻沒有能力,心中很是難受。

長月道:我幫自己的朋友應該的。

葉萱道:謝謝。

小萱,你還與我客氣呢?我幫你,也是幫他。長月心中升起擔憂,她知道懿大哥是去處理特別的事情了。

她一瞬間消失,葉萱抓着胳膊有點難受。符咒變了,鬼消失了,還會有怎麽恐懼的事情?

大師再追蹤厲鬼的蹤跡,它已經沒有纏着劇組了。

可以開工了。記住了,以後不要輕易拍夜戲,非要拍就得在夜裏九點前收工。大師囑咐了。

多謝。導演可算是舒坦一些了,終于可以再開機了。

大師也把一沓平安符放在桌上:一張五百塊,記得發給每一個人。

好,大師。只要拍攝順利,只要網劇好賣,耽誤的錢也能補回來。

大師離開,場務也把****買回來放。這東西可以威懾惡鬼,為了保平安。

保姆車。

小萱,我待你不錯吧?餘暇抓了頭發顯得不自在。

當然,暇姐。葉萱道。

以後,我的夜戲都讓你拍,到時候我白天再拍正面就可以了。你放心,每一場夜戲,我都給你額外的紅包。因為餘暇根本不敢拍夜戲,想要讓她代替。

葉萱體質不太好,再加上頻繁遇到鬼,一定是招惹到什麽了。莫非是因為那個月鳴天?

這個不太好吧?拍戲還是盡可能自己來。主演總是要替身對不起那麽多片酬,替身拿得少還受累。

餘暇立馬變得不太溫柔了:小萱,是誰讓你不再掃地的?我對你很好了,別人都沒有這個好處呢!你來劇組還不是因為需要錢,你答應我好麽?

葉萱不想答應:這也得看導演的意思。

你放心,我去跟導演說,他一定同意的。餘暇看她松口了,事情肯定成了。

茶室。

導演聽了餘暇的建議沒有了表情:不可以。

導演,我真的怕。現在厲鬼鬧得那麽兇,要是陽氣不足就會被纏上。

你要是覺得晦氣,可以別拍了。這主要的戲她也要替身,太過分了。

導演別生氣,我一定拍。現在她還不夠紅,等她成了一線明星才不會低聲下氣。

最後一場戲就要殺青了,天下起了朦胧的雨。

葉萱扮的是一只鬼,渾身貼着紅色的毛。她從墳墓裏爬出,腦袋搖晃了:憑什麽你堕入鬼道還有人愛?而我只能看着你們甜蜜?

餘暇着素色衣服,雙眸裏透着無辜:我與他真心相愛。

愛?呵呵,我不好過,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