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把自己淋了個遍……
心裏卻突然放松了。
夏禹……昨晚跟她一起滾床單的人是夏禹,這樣的事實讓她輕易的接受了……她試想着如果把夏禹換成別的男人,那樣的念頭剛一起來,整個人忍不住地就打了個寒顫,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果然!雖然心裏可以那樣想,但是……要接受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她還真是個死心眼的家夥,紀涼如是地自嘲着。
迅速給自己沖了個澡,出來後,見他居然還只是套了條小褲褲,坐在床上,等着她出來。
“我先出去吧。”兩人一起出去的話,容易引起猜測。
“又想睡了就走?”
“诶——別說得那麽難聽嘛。”沖了個澡,整個人清爽多了,腦袋也清明了不少:“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什麽的,再正常不過了。”她咧了咧嘴,一副潇灑的模樣:“你也快起來吧……”都這個歲數了,早過了那些夢幻的年紀了。
“小涼!”夏禹抹了把臉,看她那一副灑脫的樣子,心裏就像被什麽給紮了下,擱得慌:“我們需要談談。”
“呃……”還有什麽好談的?
“昨晚,我……我沒做什麽措施。”昨天晚上不像七年前他喝得醉成一灘爛泥!他清醒地感受着兩人之間的默契,那種讓他暢快淋漓的感覺,甚至忘記了做好保護她的措施。
紀涼怔了一下,之前在浴室裏帶出來的輕松感突然消失了,一股沉重的感覺湧了上來,壓得她覺得要扯出個笑臉來面對他都覺得有些困難:“這……這樣啊!放心吧,我等會會去買藥吧。”她笑了下:“一個睿哥就夠折騰我了,我可沒打算再來一個。”
“誰他媽的跟你說這些了!”夏禹忍不住又吼了出來:“你敢去買藥試試看!”
紀涼也來火了:“是你自己說沒做措施的,不吃藥一個不小心又懷上的話……”
“那就生下來!”
“生你妹!”紀涼真想踹死他丫的,說的那麽簡單,懷胎十個月不是他哦,生孩子的人也不是他哦,受苦的不是他哦:“你當老娘是生産工具啊,生生生,你丫自己生去!”
“你——”夏禹見他一臉怒氣的樣子,控制了下自己的火氣,不然這談話又要崩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夏禹我了一下,然後噎在喉嚨了。
紀涼等了半天,沒等到後文:“你到底要說什麽?”
“我們結婚吧!”夏禹說着。
這個話題在之前他們已經說過了,但是之後就沒了下文,紀涼沒想到這會兒他又會提起來:“不要!”她想也不想地就否定了他的提議。
“為什麽?”
“就是不要!”結婚……這是她以前幻想過的情節,但是現在她真沒這種打算。
“你……”夏禹看她那一臉的倔像有些挫敗:“如果……有寶寶呢?”
“不會有。”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她不會這麽倒黴的吧!中獎一次已經很“幸運”了,中獎兩次那就太逆天了。
“你又要去買藥是嗎?你敢去買藥我就把你綁床上,不讓你出門了!”
“……”紀涼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麽了:“我……”
“你可以試試!”他說到做到。
“我靠哦——”紀涼在心裏給他樹了記中指,她這招誰惹誰了。
“昨晚你說了,我是你的!”夏禹把昨晚,她說過的話陳述給她。
“咳咳——”紀涼一聽,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屁……屁哦……這麽肉麻的話,怎麽可能是我說的。”但是,腦海裏卻閃現過了一個畫面,她抱着他,呢喃着他說的那句話……
“哼——有沒有你自己想,我夏某人從不說假話。”
“沒……沒有!”就算有她現在也不會承認了:“我都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你當然可以随便亂說了……我,我,我肚子餓了,出去吃早餐去了。”說完,就一溜煙地沖出了房間。
076:歸隊!
紀涼剛來到門口,手還未沾上門把,隐約覺得門外似乎有人停了下來。
她停下了腳步,後面的夏禹也察覺到了,慢慢地從枕頭下掏出了槍,他的槍常年上着膛,只需要把保險推一下,就能射擊了,在她的影響下,紀涼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地毯将兩人的腳步聲吸了進去,他們無聲地靠近了門板。
“噓——小聲點。”門板外,傳來了被刻意壓低的聲音,若不是紀涼他們聽力好,還真聽不見了:“讓頭兒他們聽見了,咱沒好日子過!”
這聲音是……小白的!
紀涼怔了下,手裏的槍支已經收了起來了。
“昨晚頭兒那麽賣力,現在肯定還在睡啦!”黑子的聲音大了一些,但也是被刻意壓低了的。
這兩人是在幹嘛?
“嘿嘿嘿——頭兒憋了那麽多年,昨晚可算是爽一下了。”黑子的話,向來是不加修飾的。
然後,隔着門板就聽到兩人淫賤的笑聲!
紀涼無聲地握上把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将門拉開——
“哎呦,我去——”
“死黑子,你要壓死老子啊!”
黑子跟小白兩人沒個準備,直接跌進了房間,摔了個狗啃泥,擡頭看着站着的兩人,就知道被抓了個現行了。
“嘿嘿嘿——頭兒,涼子,早上好啊。”黑子先站了起來,傻愣愣地撓了下大腦袋,然後毫不留情地把所有的事情往小白身上推去:“是小白這家夥拉着我一起來的,不關我的事啊。”
“卧槽!黑子你丫的……”小白手指着他,也把他抖了出來:“他媽的,竊聽器還不是你提供的嗎?”
“是你安裝的!”
“昨晚誰還在那裏聽得樂啊——”
“你不也……”
“你們說什麽?”紀涼這會兒算是聽明白了,感情自己昨天晚上跟夏禹的那事兒,被這兩王八蛋給全程聽了直播了?
“咦?”小白看着她臉上的怒色:“難道你沒發現麽?”
這時候夏禹突然伸出手,在她身上摸了一陣子,然後從她的後領裏撕下了一塊薄如粘紙的東西……
哄——
紀涼愣是臉皮再厚,這會兒也全燒沒了!
“你們兩個王八蛋,老娘殺了你!”說着,直接掄起了手槍,腦海裏只剩下“殺人滅口”四個字了!
“我靠——”
黑子小白兩人見狀,哪還敢多停留,撒丫子跑出了房間。
夏禹連忙一把拉住紀涼:“好了好了……他們兩人也只是鬧着玩……”
“屁!”紀涼瞪着他:“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想到居然被竊聽了一晚上,她……
她就想拿塊豆腐撞死好了!
下了樓,黑子跟小白兩禽獸已經衣冠楚楚地在那裏等候了。兩人裝着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讓紀涼一口老血憋在心裏不得發,只能恨得牙癢癢的,把嘴裏的早餐咀嚼得倍兒響,只怪自己太大意,掉以輕心了。
一行人回到合訓基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并沒有驚動太多的人!
“睿哥——我回來了!”紀涼一把抱起兒子,往他的小臉上狠狠親了幾下,把他沾得一臉的口水後才停了下來,仔細打量着他,這才發現一段時間不見,小家夥身高長高了,體重也增加了不少,而且……變黑了。
紀睿數瞅着她身上臉上的傷痕,小臉上滿是不滿,嘟嘟囔囔了好一會才暫時放過了她。
“小子,你這段時間做什麽去了?”她揉了揉他那頭短發,比她離去的時候要短,有點紮手,但看起來很是有精神。
“沈叔給我訓練了!”紀睿說着,擺出了一個标準的射擊姿勢:“怎麽樣?”他得意地朝紀涼甩了個眼神。
“帥!”紀涼毫不吝啬地給予了高評價,末了再加一句自誇:“不愧是我兒子!”
紀睿眼尖地看見了她領子下的一處紅,一頓,向她伸出手指勾了勾:“紀小涼,下來!”
“咋了!”紀涼屁颠屁颠地彎下了身。
紀睿小手一抓,扯開她的衣領:“這是什麽?”他點了點她脖子上那一處處小紅斑。
紀涼腦皮一麻,扯回衣領,幹幹地笑了幾聲:“那個……被……被蚊蟲給咬了。”
“恩哼——”擺明不信!小家夥把手往胸前一擱,大有一副審問的架勢:“哪裏來的蚊蟲,那麽厲害!”當他幾歲啊?
“咳!”紀涼就知道瞞不過小家夥,表情一垮,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睿哥明鑒,小人只是一時疏忽,不小心酒後亂了那啥子!”
紀睿哼哼地冷笑了下:“好嘛,很好嘛!”
紀涼瞅他那模樣,摸不準小家夥心裏是在想着什麽,只能安靜地杵着,靜待發落。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