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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內藤。”紀涼回了個信息給內藤:“他讓我明天過去。”
“明天我跟你一起過去。”夏禹說着,他不可能讓她獨自一人去冒險的。
翌日。
天色剛亮的時候,夏禹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從總部那邊的過來的!
“你發過來給我的那封東西,我已經幫你破譯好了。”
“信裏是說什麽的?”
“這是多密碼的密文,二戰期間日本地下部隊使用的,用赭哲內也測試可以破解。”
“內容呢!”
“破壞和爆炸專家加田內佐木,從日本派遣至S市……”
“內田佐木!”這個名字夏禹更熟悉了,如果說那內藤澤也是安全部門黑名單上的人,那內田佐木就是他們SMT行動組黑名單裏的人物了,不過……內田不是應該在八年前就死于一場爆炸事件裏了麽:“然後呢?”
“這信裏面有交代了他此行的任務……”
“挑撥內部矛盾,煽動群衆鬧事,把這次游行的事件範圍擴大,時間延長嗎?”
“不對!內田這次的任務是,以革命者的名義引發爆炸案,給S市帶來死亡與浩劫。”
“操!信裏有沒有說他們将在哪裏引爆炸彈。”
“沒說!”
喀嚓!
夏禹已經将電話挂上,同時撥通了當地110:“讓你們局長接電話……有緊急事要跟他說……操……”電話被挂斷,顯然對方以為夏禹這不過是一通無聊的電話,挂斷之前還警告了夏禹不許再打過去。
SMT以前在各個地方行動,地方的警局都會給予相應的配合,但這次他們只是負責過來協助,并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而且S市也是比較偏遠,所謂山高皇帝遠,對于這種地方的警務人員來說,當地的權力機構比夏禹他們更有威懾力,你要給他亮出個SMT身份的牌子來,他說不準就只認得前面那兩個字:SM!然後就給你冠上一個淫luan罪的帽子。
夏禹決定自己走一趟警局,紀涼那邊則讓小白跟着過去。
出了門後,正好門口停着一輛的士,夏禹進車後說了句到警局,然後就低頭開始用手機查閱一些關于內田佐木的信息,最後發現,內藤澤也跟內田佐木竟然是同一個人,只不過用了兩個名字。過了一會,他擡頭捏了下鼻梁的時候,發現計程車所駛的方向,并不是通往警局的。
“司機,你這方向開錯了吧。”說着的同時,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夏先生——”前面開車的司機不慌不亂地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兩人的眼神在後視鏡裏撞上,司機連忙笑了下,緩和下車內有些緊繃和危險的氛圍:“夏先生你別緊張,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載你去見一個人而已,馬上就要到了,請再給我五分鐘的時間。”
五分鐘後,車子在郊區停了下來,一輛高級的黑色房車停在一邊,一片綠草農田的景色入不了夏禹的眼,他的目光放在了站在一方池塘邊的那個背對着他的男人。
這就是要見他的人麽!
“我是楊牧。”
夏禹走過去,在距離他還有五步開外的時候,那人開口做了自我介紹。
“你想見我?”夏禹走過去,與他并肩而立,同時遞了根煙給他。在第一時間裏,已經給将李牧觀察了一遍:李牧的身高跟他差不多,身子板比他要薄瘦,手掌很寬,虎口處有繭,看起來也是握過槍,但……在中指跟食指處的繭要比虎口的厚,看起來握筆的機會比握槍的多,應該是個文職人員,但又具備有一定的防身功夫。
“不用這麽警備我。”楊牧吸了一口煙:“說到底,我們都是為國家辦事的人,我是安全局的。”說着,他掏出了自己身份的證明。
“有什麽話快說!說完後我還有事要辦。”
“我要說的就是你要去辦的那事。”楊牧把煙丢在地上踩滅:“關于那個內田佐木,你們的人離他遠一點。”
夏禹把煙往地上一扔:“你要說的就是這個麽?那我先走了。”
“夏禹!我說過我們都是替國家辦事的。”楊牧喊住他:“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他是誰嗎?別以為就你們SMT裏面才有人才,其他部門裏的都是蠢材,我們知道的比你要多。沒錯,內藤澤也就是內田佐木,在日本人派他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注意到他,并且将他逮捕了!”
“你這是在說笑話嗎?”逮捕了?那先走在外邊大搖大擺鬧事的人是誰?鬼麽?
楊牧忽略掉他話裏的諷刺,吸了口氣,繼續說着:“因為我們讓他替我們幹活。”
“替你們幹活?”夏禹說着:“你們幹的活就是把這S市炸出幾個窟窿,然後鬧得人心惶惶?”
“安全局的人把S市保護得很好!”楊牧顯得很有自信:“內田在日本那邊已經混不下去了,他現在聽命于我,而不是日本人,他把日本那邊的信息都告訴給我了。”
“那誰讓他去殺了喬東的?”
“喬東的存在是個威脅。”楊牧說着,語氣裏沒有多餘的情緒,有的只是公事公辦的冷漠:“那些新聞記者不過都是一些喜歡鬧事的人,有事爆出,他們才有東西可寫,他的一些想法不能存在,但他在這邊的人群裏又有着一定的影響力……”無政府主義的信仰者,這樣的想法對于這個國家來說可不好。
“所以,你默許了那場謀殺。”夏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讓那所謂的治安維和隊去把喬東抹黑,将他說成鬧事分子。”
“一切只是為了社會的安定。”
夏禹已經覺得沒必要繼續跟他說下去了,因為兩個人的理念不同,說下去也說不出個鳥東西來,所以他給了最直接的的回應,就是轉身,走人。
“夏禹,你別破壞了我的計劃,多虧了我,這次S市的這攤鬧劇會提早結束的。”
“你這算什麽計劃?你是拿S市所有人的性命在賭。”而且是一場毫無保障的賭。
“夏禹,讓你的人別再參與進來了,不然……”
“等你有那能力坐到我上面,再來對我下令!”說完後,他已經上了車:“帶我回市區,或者是你自己滾下去,車我自己開。”
司機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然後掉頭,載着他離開。
067:認罪書!!
再說這邊,紀涼跟小白也來到了內藤所說的地址,是一個碼頭,大清早的碼頭上已經聚了不少人,紀涼繞開人群來到了,走到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大清早的太陽就毒辣得讓人受不了,虧得這些家夥還能有這樣高漲的熱情。小白則在局裏紀涼不遠的地方,狀似輕松卻絲毫不敢放松地看着紀涼這邊的情況。
“各位,停止我們之間的對抗吧——我毫無敵意,我只是來跟你們講道理的……這場對抗已經給我們彼此都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了……”
前方,在當地較為有影響力的一個外商企業的代表,正在上面演講着,一些警察在邊上維持着秩序,這種和平的游行示威還是可以允許的,這些天黑子跟小白已經把大部分煽動鬧事的激進分子抓下了,少了那些鬧事的分子,游行示威的行動也緩和了不少,但看樣子還是一場持久戰,工人們跟外企們的持久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紀涼又翻出短信确定了下地址沒錯,但并沒有看見內藤的身影……直到一個多小時過去,碼頭上聚集的人群也已經散了,還是沒見內藤出現,期間紀涼撥了個電話回去,對方已經關機。
看來是被耍了!
也許內藤只是在試探她。
紀涼跟着小白打了記暗號,示意自己去趟廁所。這地方的規劃還沒做好,找個公共廁所都難,男人可以直接往角落裏站着一天掏就能解決,但女人臉皮子薄,沒辦法那麽快捷便利。
紀涼剛從廁所裏解手出來,一個人影從旁邊閃了出來,撞了下她的肩膀:
“跟我走,別回頭。”
紀涼一怔,随即加快腳步跟上了他:“你可讓我等得夠久了,都快兩個小時了。”不過……紀涼皺了下眉,他怎麽會在廁所這裏等她?難道……
“我早到碼頭那邊了,”內藤說出的話讓紀涼心一驚:“只是發現了你好像被人給盯上了,所以沒出來。”
好家夥,果然夠謹慎夠老道。既然他現在敢出來,那一定是确定了她身後已經沒人跟着了……
“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紀涼裝着一副懊惱的樣子:“現在我們去哪裏?”
“找個地方談談。”
“去哪裏?那天的那個小酒館麽?”
“不,不去那裏。”內藤讓她跟着自己饒了幾個巷子:“最近我發現……我們的人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