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得見那窈窕勾人的輪廓,再想細細看清,就會發現那些關鍵部位都被打上了馬賽克,讓人不由想振臂憤呼:馬賽克是人類文明發展的一大阻礙。
對于技術部的衆哥們來說,那些擋住他們射殺夏禹的障礙物,就像那該死的馬賽克。
“靠!這家夥變精明了!”接連幾發子彈都沒能打中目标,技術部的一哥們有些心浮氣躁了。
“悠着點!我們這麽多人還怕逮不到他嗎?”另一哥們就比較沉着了,穩了下手裏的槍,繼續往裏邊走去:“不過那小子還是狗屎運,挑了這麽個地方來,我們比較難下手。”游戲是他們設計的,當然知道這H區的布局要比其他地方更難尋人。
在他們想來,這不過是“夏禹”瞎貓碰上死耗子給碰巧了。
“在那裏,七點鐘方向。”
聲音一落,一群人随之望過去,就看見一道人影閃過,衆人立馬又打上了雞血又往裏邊追了些。老白也揣着狙擊槍跟着進來,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頭……腦海裏回想着當初H區設置的漁網口袋形的拟圖,衆人所走的路線,就是被牽着一直往兜裏頭走去,越想越不對勁,連忙喚住隊友們別再往裏邊走,然後自己就要往外撤的時候,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
“砰!”
“卧槽!”老白等着黑白的屏幕,滿心的神獸奔騰:“兄弟們,我們被紮口袋了!”他看着自己的屍體:“被反将一軍了,他們用‘夏禹’來誘敵深入,然後把狙擊手安在了高處。”前面幾次他們嘗到了甜頭,卻沒見好就收,結果給對手反利用了。
話剛說完,就聽見又邊上傳來了咒罵:“靠!差點被射死!”
“撤!撤回去!”
“掩護——”
“操!他們有人潛入指揮部了!”
“好一招調虎離山啊。”把那鍋小雞炖蘑菇端了幾次後,就得意得忘記那家夥的燙手了……這下好了,驕傲輕敵自食苦果。
“幸好老子還留了一手!”老白摸了摸下巴,再度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
“你幹嘛了?”同樣已經陣亡的哥們索性給自己點了根煙,呼哧呼哧地抽了幾口。
老白瞅了他一眼,留給他一記高深莫測的笑容:“等着看好戲吧,你們別太崇拜哥!”
那邊,紀涼仨人組一路安全地進入到了指揮部,順利拿到了人質的位置,勝利女神已經在向他們招手了,仨人心裏一陣快意,“輸的都是二百五”總算要把這帽子給戴到對手頭上了。
根據信息的提示,仨人來到了關着人質的B區據點,就看見“人質”妖嬈地擺着POSE在那裏等他們,一看那人質的模樣,這尼瑪不是如花嗎?仨人沉默了一陣,心裏同時湧起了一個想法:這人質能不能不救了!
妖嬈妩媚的“如花”見有人來拯救自己,立馬沖了過來,邊摳着大鼻子邊張着那血盆大嘴嚷嚷着:“帥哥哥,人家等你好久了,快救人家出去。”
惡趣味啊!這是他媽的是個王八羔子的惡趣味!
三人同時打了個寒顫,但拯救行動還是得繼續,三人剛要把人質帶走,突然一陣轟鳴,然後整棟樓坍塌,他們也随之一起黑白了!
“人質已遭到撕票,任務失敗!”
紅色的加粗的系統提示語,血淋淋地告訴他們殘酷的事實:他們又失敗了!
末了,系統還給出了一句警示語:人質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人質!”,在拯救人質的時候,每一分一秒都是性命攸關的時間,請不要因為認識的身份而耽誤了時間。
三人一陣沉默,雖然知道這些話沒錯,但……三人此刻心裏只有萬匹神獸浩浩蕩蕩地奔騰着。
技術部的那群禽獸,不帶這樣玩的吧!
這一局人質被撕票,而綁匪們也全部被殲滅,最終是平局收場,也是他們這麽多場下來最好的成績了!
玩了幾小時的游戲,又動腦又動手的,感覺比平日裏被夏禹狠操練上一下午還要累人。尤其是長時間對着3D的立體畫面,讓眼睛的疲勞度倍增。
平局之後,幾人都癱到椅子上。
紀涼捏了捏鼻梁,舒緩有些疲勞的眼睛:“不玩了不玩了,今天到此為止。”适可而止。
“我也差不多了!”施公子也沒形象地癱倒在椅子上:“雖然玩得好爽,但也好累。”明天還得繼續受夏魔頭的折騰。
“走吧走吧!”秦易摸了摸肚皮子,看看外面已經暗下的天色:“正好吃晚飯去,夏sir,一起去不?”
紀涼這注意打夏禹的臉色緊繃得有些難看,雙唇緊抿,眉毛擰得可以夾死蒼蠅了。
“你還好吧。”這話問得真廢,有眼睛的人看一下就知道他現在這情況很不對頭。紀涼走過去,沒注意到夏禹的喉嚨蠕動了幾下,努力壓制着什麽東西湧出。
“沒事!走吧!”話剛說完,他已經離了席,快步地向外走去。腹腔裏翻騰的感覺讓他喉嚨一陣陣地湧上酸水。
紀涼等人也快步跟上了他!離開機房,外邊空曠的視野和帶着淡淡鹹味的晚風,讓夏禹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沖上喉頭的酸水攻勢也稍稍減緩了一些。
“咳!”紀涼突然明白了他這反應是為何了——3D游戲初體驗都會有的,盯着看太久讓眼球不适應之外,連帶的引起了嘔吐感!夏禹這還算好的了,第一次玩還堅持了那麽久,還是在吃完飯之後就過去玩:“要不要我去給你買包酸梅子。”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只是……想到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夏禹,居然會被一個游戲折騰到想吐,就讓人覺得……
“不用!”忽略掉她嘴角邊上可疑的抽動,夏禹吞下又有些上湧的酸水,冷冷地吐出拒絕的字眼。
“唉——我們能理解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啦。”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們都是過來人”的模樣勸告着他:“不然別憋了,去廁所裏吐一吐,感覺會舒坦點的。”
“我說了……不用!”不就是小小的嘔吐感覺麽,他能忍過去。
好吧!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這種人。紀涼見他那一副執着堅持的模樣也來了氣,這又臭又硬的死脾氣!
“嗨——紀涼——”
一聲洋派十足的招呼聲迎面而來,紀涼剛想着這是哪來的騷包洋貨時,一捧鮮紅豔麗的玫瑰花出現在了眼前,玫瑰花後面是艾瑞克正笑得一臉的殷勤。
那顆被秦易撞掉的門牙已經補上一顆烤瓷牙,臉上雖然還留着一些被施清澤揍出的痕跡,不過并沒有影響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
“嗨……嗨,艾瑞克!”紀涼等着眼前那一大捧紅玫瑰:“你這是幹嘛?”
“送給我心中的女神。”艾瑞克表現着歐美人的浪漫,今天從醫院回到基地,順便帶上這束代表愛意的99朵玫瑰花:“美麗的女士,你可否願意跟我一起進餐?”說着,還來上一個紳士度十足十的邀請動作。
紀涼嘴角一咧,不客氣地給噴然笑了出來:“我去你的艾瑞克,你這是在演哪出啊?”女神?這詞用在她身上,怎麽看怎麽違和好不好,女神經病還差不多吧。
“寶貝,你就如同這玫瑰一樣,燦爛奪目得讓我無法移開我的視線!”艾瑞克沒被她的反應擊退,再接再厲,反倒是因紀涼這種跟其他女人不同的表現而更覺得她與衆不同:“請接受我的追求!”
“艾瑞克……”紀涼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了:“玫……玫瑰花……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她紀涼可能是喇叭花,可能是路邊的野菊花,更可能是個刺球兒,但……玫瑰花這比喻!我的媽啊,他是來搞笑的吧。
艾瑞克看着她笑得不能自已的樣子,以為她還是沒感受到自己的認真:“夏士官,你也在這裏,那正好!你來當個見證人,見證我對紀涼寶貝的……”
“……把花拿開!”艾瑞克話沒說完就被夏禹開口打斷了,他死死瞪着那束惹火的紅玫瑰,呼吸之間都是那股濃郁的玫瑰香,刺激着他翻騰的腸胃。本來已經壓下去的嘔吐感,現在逆襲而來,比剛剛來得還要的兇猛。
“夏士官,這花是代表我對紀涼寶貝的……”
話還沒說完,夏禹終于再也地擋不住腸胃那股翻騰的洶湧,伴随着一聲“嘔”,想轉頭也來不及,一股帶着酸味,混着青綠黃白顏色的液體,淋澆到了紅豔豔的玫瑰上,蓋過了濃郁的玫瑰香。
“對紀涼寶貝的愛……”艾瑞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束“五彩缤紛”“雜味紛陳”的玫瑰,一怔,嘴巴卻還堅持地把臺詞說完:“就像這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