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嚷完後,施清澤也看清了長官的那張臉……
好黑啊!
“夏長官,好……好巧!”施清澤覺得後腿有點發軟了。
“你來幹嘛。”這話不是疑問句。
“恩。我走。”他能理解那話的意思。施清澤說着,就要轉身離去。此地不宜久留,今個兒出門忘記看黃歷了。
“清澤,你要走哪裏去啊。”紀涼手一伸,将他又拽了回來,無聲地用眼神傳遞信息:幫個忙!
卧槽,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施清澤想掰開她的手,她卻拽得死緊,最後幹脆整個人都巴了過來,不讓他動。
“不幫我,魚死網破,你也沒好日子過。”紀涼惡狠狠地放出了威脅:“睿哥讓你來的是吧,你自己看着辦。”
施清澤本來還在努力想擺脫她的糾纏,聽到她的前半句,掙紮的力道減弱了一半,再聽到她的後半句,放棄掙紮了。
紀涼見他放棄抵抗了,将他拽着走回去:“才剛來,屁股都還沒沾到沙發就急着走幹嘛,”一把将他按在沙發上,自己也随之坐到了他身邊:“沒想到你們兩認識啊,這麽巧啊清澤。”
“呵呵……”施清澤只能幹笑:“巧啊。”
夏禹的眉頭越擰越緊,沙發上兩人的距離,讓夏長官心裏不舒坦。但夏長官這種人,不舒坦也不會用嘴巴說出來,一般而言,他是行動派,體會用行動來消滅讓自己不會舒坦的東西。
紀涼那邊他不會動,所以……
頂着兩道寒洌的視線,施清澤覺得自個兒已經快被射成千瘡百孔的篩子了。不着痕跡地将屁股往一側挪了下,偷偷拉開點距離……
乖乖……小涼涼怎麽會跟夏魔頭扯上關系?
施清澤心裏好奇得要死,但也沒膽直接開口就問,只能在心裏亂猜測着。
“坐過去。”夏禹說着,直接就擠着他們兩人之間的那麽點縫隙,坐了下去,施清澤自動地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诶——你……”紀涼瞅着突然紮進來的人,話音一轉,隔着人溫柔地把施清澤往死裏推去:“清澤,晚上要留下來嗎?”
施清澤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我……”會死,他絕對會死!施清澤背後冷汗一片。
“他經常在這裏留宿?”夏警官的聲音,風平浪靜。但聽在施清澤耳朵裏,更像是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嘶——”
“是啊!”紀涼伸手,從後面狠狠了下施清澤。
“是……是啊。”施清澤硬着頭皮改了口,瞬間覺得右半邊的溫度瞬降,凍得他覺得大半個身子都麻痹了:“偶……偶爾!”別說他孬,碰上姓夏的這麽個殺神,在堅挺的人也會萎。
“留下來做什麽?”
“做……”
“當然做ai做的事咯!”
“咳咳咳——”施清澤直接被口水嗆了個狠,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口無遮攔的女人。她……她還真敢說啊。
明明只是三個人一起打電動。施公子的愛好之一就是玩電動,但一直難尋對手,高手總寂寞,直到遇見了紀家母子兩,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電玩遇高手幾夜也不夠。
于是,碰着有空的時候,施公子就會往這鑽,跟紀家母子兩大戰個三百回,有時候玩嗨了通宵,随便倒頭往沙發載去睡上一覺也是正常現象。
但……但這麽正常的現象到了她嘴裏,怎麽就全歪了,還歪得那麽讓人浮想聯翩。
一陣讓施清澤快窒息的沉默後,夏禹終于開口了,宣判了他的刑罰。
“以後別來了。”
很平靜的一句,聽在施清澤耳裏卻有着一種并不可違抗的命令感。
“哦……”施清澤乖得像條狗。
“你憑什麽讓他別來。”紀刺球可不爽了:“這是我家,我歡迎他來。”
“憑什麽?”夏禹總算有了不一樣的語調了,看着她:“你問我憑什麽?”
“對!”憑什麽?還那麽理所當然。
“真要我說?”
“說!”給她一個充分的理由。
不知怎麽的,施清澤是從他那平板的語氣裏,聽出一點戲谑的味道?戲谑跟夏禹完全挂不上勾啊,是他的錯覺吧。
“不清場?”他看了下身邊的施公子。
“不用,自己人!”
施清澤選擇沉默,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雖然他是很怕,但是……他也真心的很好奇,夏禹的理由是什麽——或者是說夏魔頭跟小涼涼之間是怎麽回事。
“你想不負責麽?”夏禹反問他。
“啥?負責?”對誰?負什麽責?
“你奪了我的初夜……”
……
“我靠!”
停了三秒,紀涼才反應過來,猛地從沙發上蹦跶而起,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個平靜陳述的男人。
他,他,他,他……說什麽!
“我靠!”
施清澤也靠了,整個人從沙發上跌坐到了地上。
這理由……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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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意的票。(╯3╰),5分。
031:爽與不爽是個問題
“你,你……你不要臉!”
紀涼你了半天,最後擠出了這麽一句弱爆了的話。
“我有說錯?”夏警官反問她,理直氣壯。
“什……什麽初夜……”靠,紀涼你結巴個什麽勁:“老娘跟你沒半毛錢關系。”
“7年前,你趁我喝的不醒人事的時候……上了我!”
語不驚人死不休。這種大失男性尊嚴的話,他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還說得這麽的淡然,這麽的讓人覺得……霸氣側漏,佩服佩服。施清澤在前排看戲,還不忘在心裏點評上幾句。
“我……我,我上了你怎麽了?難道你沒爽到嗎?”要比不要臉是吧!別的她不敢說,不要臉的功夫她紀涼還是有的。
給跪了!這話也只有小涼涼能說得出來了。施清澤看着紀涼一副像被踩着尾巴的炸毛貓的樣子,再回想夏禹剛剛話裏的重點……七年,這樣算起來的話……突然就頓悟了。
夏禹眯了下眼,看她炸毛的樣子,突然覺得壞心情有些緩解,然後繼續火上澆油地給了回答:“沒有。”
“我呸——”怒了:“沒有你還做那麽多次……”差點沒把她累死。
施清澤掩面!如此少兒不宜的對話,這兩人居然就這麽當衆曬了出來,他這個旁聽者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扭了個頭,看見二樓樓梯口出多了個小身影,坐在樓梯上,跟他一樣看戲呢。紀睿挑了個眉,示意他不許吱聲。
“你記得很清楚。”
“我……”紀涼你個白癡,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墳麽。
“你爽到了,我沒爽到。”他繼續以受害人自居。
“你……”紀涼第一次知道,這男人哪是什麽不善言辭,明明就能一句話氣死人的:“誰……誰說老娘爽到了,就你那功夫,還……還不如清澤。”素指一揚,施清澤再度躺槍。
夏禹心頭剛講下去一些的火氣,又揚了起來。寒目一凝,沉默了片刻:“就是說,你也沒爽到。”
“對!”媽個蛋,怎麽“爽”字從他嘴裏出來,聽着就那麽別扭。
“好吧。”他點了下頭:“以後我會彌補你的。”
“誰跟你以後啊!”紀涼好想暴走,偏偏面對這麽個冰山臉的男人,她如果暴走起來,只會讓她看起來更像跳梁小醜。
“你得負責。”他再次提醒她的責任。
“負你大爺的責。”爆粗:“誰說我拿了你的初夜?你們男人的初夜,都他媽的給了自己的左右手好不好。”還好意思讓她負責。
“噗嗤——”施清澤忍不住地噴了出來,随即收到四道利光,連忙掩嘴,示意他們繼續,別管他。尼瑪,初夜給了左右手,真虧她紀涼說得出來了……雖然,很準确。
“……”夏禹也被震驚到了,但夏禹是什麽人,讨債不成,沒事!換個角度也是可以的:“那我得對你的初夜負責。”讨債的變成還債的。
“不用!”紀涼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了。”
“作為一名軍人,我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
“噢——殺千刀的!”紀涼指着他,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給我滾!”有理說不清,那就別說了,直接驅客。
“她讓你滾。”男人淡定地轉頭,把她的話轉述給另一人。
“我……”施清澤指着自己,目瞪口呆。
“不是他,是你!”紀涼食指對準他:“你,夏禹,給我滾!”
哇塞,夠膽!施清澤在心裏無聲地為紀涼喝彩。
夏禹的反應,是伸過手,将她的食指掰回去,然後端過桌上的水湊到她嘴邊:“嗓子都啞了,喝點水吧。”
我……我靠!
他選擇性無視的功力也太強了吧。
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