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霸道狂吻
李珂域貌似思忖了良久,才又開口:“老夫思來想去,倒有一法。既然,先皇留下這個旨意,我們何不依此遵行呢?讓朝廷大臣們都知道,太子您心懷寬廣,重情重義,既保全了先皇的權威,也體現了新皇的仁愛道德。如此一來,恐怕天啓上下都能傳為美談,豈不十全十美?”
他竟是想用這個方法,來平息朝中對闵禦醫的鳴冤聲嗎?更體現自己是遵照了先皇遺訓,順應了天意。所有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那些反對的聲音更無從提起,他便堂而皇之的作了攝政王,謀取皇位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無言,去帶闵小姐來這裏。”
肖然竟有一絲呆愣,猛地被叫到,那慌神的一瞬,讓無相逮個正着。
該死的!肖然心裏暗罵,卻只得退了出去。
竭盡全力尋找的,又拼死保護的,竟是要将闵玥兒送給別人做新娘的秘密。而可惡的是,竟然還是給皇上!
每個人在李珂域手中都成了一顆棋子,而讓闵玥兒和肖奕揚成婚,立她為後,成了他一步絕佳的棋路。借着那密诏,他反成了順應皇意的第一大忠臣。而那該死的密诏,怎麽會寫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肖然心中一時間有些不能平靜。
闵玥兒意外地看着他推開門,平日裏,白天無言是幾乎不會出現的,所以她有些詫異。看到他只是很清冷地伸手向外示意了一下,闵玥兒明白,定是李國舅招呼她過去,不知道又要搞什麽?不會又要将她關入地牢吧!
她沒有敢多看無言,只是垂目跟着他一路往前走,她也不敢說話,怕有來往巡查的護衛發現了什麽端倪。
走出很長的路,她發現并不是要去地牢的,這不覺讓她松了一口氣。如果是去地牢,自己受點苦倒罷了,只怕肖然又會為了自己陷入危險。正冥想着,不覺走上了通往前廳的花園中,她只覺得手臂被猛地拉了一把,整個身子就遮掩在了園角的一座高大的山石背後,她吃驚的正要擡頭探問,卻已經被狠狠吻住了。
老天!闵玥兒慌了,他在幹什麽!這是白天啊,還是在庭院裏!
“唔……肖……”她想要開口阻止,卻恰恰被他用舌頭堵個嚴嚴實實。闵玥兒伸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他卻将她的雙手抓住按在了石壁上,緊接着,将她整個人死死抵住,讓她動彈不得。他就那樣肆無忌憚地徑直沖入她香甜的口中,幾近狂亂地撩撥着她的舌。
闵玥兒剎那間就整個麻酥掉了,再也忍不住的吟出了聲,那嬌吟的聲音才出了一半,又像是被他用力含在了自己口中,死命的吸吮着,似乎要抽幹她的空氣……
闵玥兒覺得自己快要暈了,只能用最後一點力氣嘤嘤出聲,想要讓他停下來,不至于真的讓自己暈倒在這裏。
肖然急喘着,看着眼前這個被他吻得幾乎斷氣的丫頭,滿臉燥熱的紅潮更顯得嬌俏可人,飽滿的紅唇吐露着誘惑的味道,因為氣喘而拼命起伏的胸口柔軟又堅挺地抵着他的胸膛。
“你是我的……”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
終于找回了點神智,闵玥兒終覺得詫異:“肖然……”
“你是我的……”
他的重複倒像是一種誓言,堅定的不容置疑。
闵玥兒的心跳更加慌亂了,這麽直接而霸道的語氣,讓她羞澀不已。難道他突然将她拉到這裏狂吻一氣,就是要告訴她這個嗎?闵玥兒不就是肖然的嗎?就算自己沒有說,心裏也是認定的,闵玥兒不是肖然的,還會是誰的?
想到這個,她的臉龐更紅了:“你才是個大傻瓜……”
可是他似乎不依不饒,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又重重啄一下她的唇瓣:“我要聽你說……你是我的。”
“肖然……”
又被他吻去一下,似乎自己不說出口,他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了。
闵玥兒連忙嬌聲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肖然這才将她一把攬在懷裏,即使知道自己這樣多莽撞,多危險,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确認她的歸屬,此刻,就連自己也在心裏暗笑自己傻了。為什麽碰上這個丫頭,自己就剎那沒有了冷靜,一想到她有可能要被一道聖旨賜給別人當妻子,他也來不及思考這種成真的可能性有多大了,只想将她牢牢抱在懷裏才安心。
“肖然……是有什麽事嗎?為什麽你要帶我來這?你這樣很危險的……”剛剛花園裏也許的确沒有護衛走動,但畢竟這是在國舅府的庭院中,他們就這樣毫不顧忌,被任何人瞧見了無言竟然和她如此暧昧親近,依李珂域和無相的多疑詭異,答案幾乎不用多猜了。
“是要帶你去前廳……無論如何,記住剛剛的話……你不要急于答應或者拒絕什麽,我們會來想辦法。”他說的“我們”,指的是自己和肖奕揚。這件事需要他盡快和肖奕揚接觸上,來讨論對策。
來到前廳,闵玥兒已經直覺到有些不同往日。李國舅的臉上似乎挂着神秘莫測的笑意,只是那笑,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肖奕揚仍舊是一身筆挺潇灑的明黃色太子龍袍,長發一絲不茍的高束在紫金冠中,又順暢的披在肩頭,顯得高貴而不失典雅。好幾日不曾見到他,闵玥兒不覺得對她笑笑。
此刻的闵玥兒雙頰布着粉粉的紅暈,眼眸中晶瑩閃亮,尤其是一盞紅唇,煞是嬌豔欲滴——自然,那紅唇的妩媚是剛剛肖然的傑作。看着她氣色明顯轉好,肖奕揚很是欣慰,回以一個微笑給她。
可是這一來一往的笑容,卻讓一旁的肖然酸澀不已。他只得将那酸氣使勁地壓住,才能保持着一副置身事外的平靜。
“太子,你看是你來告訴她這事情,還是老夫代勞?”
既然他說的是“代勞”,不就是想讓他自己開口呢嗎。因為他覺得,以闵玥兒對他的恨意,定不會接受他的話。所以,他只得開口:“玥兒,父皇留下旨意說……待本王登基後,立你為皇後。”
“啊?”她眨着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肖奕揚尴尬的拂拂自己的鼻頭,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對她正式提出成婚的事情,而看她那副詫異的樣子,也知道在她看來,這是個多大的笑話。
可是,他仍不得不給她解釋:“父皇留下旨意給國舅,除了‘減賦稅、裁冗兵、整軍紀、治河運’之外,還有一條,是‘立後位’——說的便是待本王登基之後,要将你立為皇後。”他刻意地将前面四條一一都說出來,想要提醒她這個旨意的出處便是那檀木板上的密诏。
她的确是聽出來了,可是:“哪裏有這最後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