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只有她的回聲,而且她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山風吹着樹木,它們也搖擺起來了。
腳步聲從山洞裏傳了出來,一個穿着黃色褂子的中年男人出來了:小妹妹,你找我?
你好,請問您是青竹法師麽?葉萱打聽了很久,才知道虎頭山有一個修行厲害的大師,他曾經幫助有關部門破了無頭案。
什麽法師不法師的,我不過是普通人。你有什麽困難?青竹法師淡然問起。
葉萱走過去恭敬雙手合十:大師,我的血似乎不太一樣。
你的生日是?大師問。
2444年8月30日。葉萱回答。
陰命女。大師的眸子睜大了,也不免詫異了。
葉萱看到大師的表情如此詫異,她反而覺得更加不安:大師,我到底是怎麽了?
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孩子,你的身份太重要了。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把自己的血給任何人,否則大師低聲跟她說了一些事情。
葉萱的表情也變得極其恐怖了,也千恩萬謝:多謝大師提醒,我一定保護自己。
青竹法師笑笑:你也不必那麽客氣,你現在苦,只要心地保持善良,一定會很幸福的。人不能只看到年輕的時候,更重要的是中年老年有福氣啊!我這裏有一**安符,你戴在身上,那些鬼就聞不到你身上的血香了。
葉萱接過平安符,目光誠懇:多謝大師。
你啊,就是太客氣了。人總是拘泥于俗世,不好不好。青竹法師搖搖頭。
葉萱要掏錢,他提前道:不用給我錢,你要是有心就把錢捐了。
一般來說,去找大師多多少少都要給錢的,最好是用紅紙包着。那些因為摳門不肯出錢的人,也無法化解煞氣。
可是大師那麽辛苦,您拿着錢也是應該的。誰的知識也不是白白來的,知道天機的人往往很可憐。
可是,人啊也有自己的宿命,也許大師也樂在其中。高人才不在乎名利,他們要奉獻,也幫助萬物蒼生。
葉萱還說了鬼娃娃的事,大師道:我會幫它超度的,你安心回去。還有,你的天眼已經開了,除非厲害的鬼,你都能見到。
是,大師。葉萱知道自己沒辦法躲避命運,她的體質就是吸引鬼怪的。
人的血不都是腥味的麽?那些鬼為何會說她的血很香?
葉萱的心裏也有不少疑惑,大師也沒有告訴自己所有的事情。看來,一定不可以太急。
半路上,一輛黑色的豪車攔在她的面前,車牌是五個4。
懿溟天打開車門下車,臉上帶着陰鸷。他打開葉萱的車門,也把她抱起來:誰允許你亂跑的?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麽?
我就是散散心。這條路基本沒有車子經過,因為這附近太邪門了,許多人都不敢過來。哪怕是大白天,也覺得到處都是陰森氣息。
散心會跑那麽遠麽?我告訴你,你絕不可以離開我的世界。懿溟天害怕再一次失去最愛的人。
他是很固執的,當年不願意投胎,也就是為了跟她長相厮守,不要忘記關于她的一切。
葉萱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了:你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懿溟天這才舍得松了一些:寶貝抱歉,我就是太擔心你了。我一直在尋找控制你陰氣散發的寶物,可是一無所獲。
如果這是注定的,那我也只能接受。爸爸也改變不了她的體質,她總是看到很多鬼。小時候,她也看到很多女人們的身邊有小鬼,還以為是她們陰氣重吸引的緣故。後來她長大了,才知道那些孩子是被抛棄的。
它們還沒有成型,也從未看過一眼世界,又被抛棄了。
葉萱不知道他對自己有幾分真,誰都是不能完全信任的。
我開車來的時候,發現不遠有個民宿。天也快黑了,住下來也不錯。
懿溟天也點頭:寶貝想住下來,我都聽你的。他把車子變沒,直接橫抱了寶貝,大步往民宿去了。
阿溟,我想學法術。葉萱不要一直柔弱下去。
可以,不過我負責保護你,你學一些防身的就好。懿溟天對寶貝可是愛惜不已,盡量滿足她的要求。
葉萱想起鬼娃娃的眼神,多麽無助啊!
我想學超度亡靈的法術。
懿溟天眼中一分驀然,有一些猶豫了:寶貝,超度亡靈沒有那麽簡單的,你現在也學不了。
只要努力,說不定就成了呢?葉萱有絲絲難過。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人類的超度與鬼法術超度不一樣。你要是學會了那些法術,欺負我怎麽辦?懿溟天要避免所有的不好可能性。
葉萱捏住他的臉:我怎麽可能欺負你?你不欺負我就阿彌陀佛了。
哼,你學不會的,你沒有學法術的天賦。有些人,再努力也學不會法術。懿溟天就是不許她胡來。
葉萱争不過他:哪有男人跟女人頂嘴的道理?
懿溟天淡淡笑了:嘻嘻,以後不會了,我這不是怕你誤入歧途麽。
葉萱擰了他耳朵,眼眸裏幾分憂慮:你就會找借口。
我是很愛很愛你的,怎麽是找借口,我是變着法子哄寶貝你開心。懿溟天把她抱進民宿裏,老板也都吃驚了。
現在的年輕人勇于表達愛情:兩位客人,你們要吃點什麽?住幾天呢?我們這裏有幾種客房,我帶二位去看一看吧?
一切聽我老婆的。懿溟天依舊抱穩她。
葉萱的臉埋在他的懷裏,根本不好意思看老板了:你趕緊把我放下。
我就要抱我可愛的美麗的女皇大人。老婆就是要好好疼的。懿溟天就不放。
老板也見怪不怪了,畢竟年輕人都是比較熱情的。每個時代的愛情觀不同,沒什麽大不了的。
葉萱挑了可以看湖的房間,懿溟天讓老板準備最好的飯菜。他反鎖了門,目光火熱。
葉萱看到他的眼神有一些呼吸困難:你又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