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嫉妒,有些人是覺得貧富差距大。現在片酬穩定多了,不會太誇張。米凰道。
真正為社會為大自然貢獻的人,才應該過更好的日子。不過,每一行都有正能量的,不能因為個別人而否認全部。葉萱比較理智。
米凰嘆:可是很多人只看表面,咱們能一直拍戲,就是最大的願望了。我今天去求龍套頭了,沒有我的角色,這就意味我這幾天沒有收入。底層龍套群演的壓力大,可這一行永遠飽和。他們相信一炮而紅,可又有幾個人逆襲?
我覺得外表是其一,特色也重要。有些演員真的很厲害,演什麽像什麽。葉萱佩服那些低調而能吃苦的演員。
米凰收拾了桌面:我很快就交不起房租了,吃飯都成問題。我覺得自己在影視城,根本就是多餘的。可我付出了那麽多,不敢放肆啊!
葉萱穿着鞋走到她的面前:別放棄,也許就有希望了。你比很多龍套的經驗多,長得也很可愛,一定會出頭的。
我的包子臉平時看還好,一上鏡就更胖了,我的臉當不了重要演員。米凰失望。
怎麽會當不了呢?每個人很瘦,就你最可愛,就能讓觀衆記住。人有時候有觀衆緣,也會有很好的路。藝人在奮鬥着,不就是為了收獲更多的粉絲麽?
米凰把她抱緊:謝謝你的安慰。
夜裏。
租房裏總是有葉萱一個人,她無聊得嗑瓜子。可當她看着垃圾簍的時候,眼睛定住了。因為她丢掉的那封信回到了垃圾簍裏,而且它是完整的。
葉萱的步伐往後面退了,這信明明丢了,明明就碎了。可是現在,它回來了
她總覺得鬼就在附近,一雙邪惡的眼睛躲在了牆裏,正看着恐懼的人。
葉萱把半杯橙汁倒在了信上,她用黑色大口袋套着垃圾袋,她把垃圾拿到垃圾大桶丢了。
別回來了。她覺得力氣越來越小。
葉萱跑着回到出租房,她立刻倒水喝。她放下水杯擦嘴,袖子上沾的不是水,而是紅色的東西。
啊鬼。
詭異的笑聲在放大:你怕了麽?你沒聽過老人說,一個人不要在家裏麽?
你為何要纏着我?我又沒有害你。鬼的聲音比人的滄桑,再加上氣氛烘托,就聽得心裏發毛。
你這麽快就忘記我了麽?我就是馬路對面的那個。聲音在她上方回蕩。
葉萱聽着覺得不太對勁:你你是餘暇?
以前你都叫我暇姐,怎麽現在就改了稱呼了?
葉萱睜眼看,也沒有鬼的蹤跡,可就是有可怕的事情。
你拉我做替身,你以為我傻麽?也是夜淩說的。
我不想死,你作為我的替身,替我去死也是應該的。你沒錢,沒背景,你賤命一條。
任何人不分高低貴賤,只有惡心的人才會看不起人。葉萱說話也很直白。
你別做夢了了,只有窮人才覺得不應該有三六九等,有了錢就不一樣了。
葉萱的手放在了桌上:你自己心态黑暗,卻把一切當成黑暗的。
我就要你,我要複活,我要讓你死。水杯裏多出了半杯血,血也往葉萱的臉飛上來了
血化成了有力的手,也把葉萱的脖子勒緊。
放開她要扯手,可是卻穿過血,只能碰到自己的脖子。
血手又加了力氣,她也靠着牆被撞擊了。不能死在鬼的手上,要去反抗,要讓生命得到轉機。
葉萱手上的水晶手繩斷裂,裏面的紅光把血手給吸進去了。
她喘了氣看着手繩,是蕭珩送的。手繩突然斷了,肯定是有古怪。
葉萱感覺頭沉重,雙腿也往地板滑坐。她的手有了疼痛感,手腕處有了一**,好似血光。
她閉眼了。
有人在唱歌謠,耳畔聽着聲音。
葉萱看到一個人影坐在了石頭上。那個人影的腳在撥動了水,不過一切都是水墨色的。
這裏不是出租房,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地方。她也分辨不出是哪裏,就覺得是沒有人山村。
人影的腳不動了,他轉了頭看向了葉萱,臉部變成了懿溟天的樣子。
你應該是我的妻子,可你卻被那道光帶走了。他道。
你是月鳴天?葉萱能感覺到身上的寒冷。
你還記得,真好。男鬼走向她,準确說是飄在地上走着的。
葉萱要走,可是月鳴天卻把她的腰摟住了:直到再次看見你,我才想起上次那個把你關在棺材裏,勾着紅繩與我長得一樣的男鬼,就是我。
我聽不懂。難不成他連自己也不記得了?
我與那個我都只有半縷魂魄,因為我們的主體太強大,也就是主人。所以,我們哪怕只是殘缺的魂魄,也有強大的力量。可我們,卻互相不記得。而你,就是維系我們記憶的那個人,所以那半縷魂魄回來了。月鳴天解釋。
葉萱越聽越糊塗:你在演戲吧?哪有一縷魂魄還能有思想的?
萱兒,我是不會傷害的,你為何總是怕我?上一次在棺材裏,我吓到你了,對不起。我應該用更好的辦法保護你。你現在不嫁給我,總有一天會嫁的。月鳴天把她的腰摟了。
葉萱覺得渾身都冷,嘴角也抖得厲害了:你為何非要糾纏我?你接觸了我,也會害我損了陽氣,還不如讓我好好的。
我愛你,更不能離開你。你的體質能讓我們靠近,所以我不算傷害你。月鳴天挂着笑,笑容柔和多了。
他結合了兩個鬼的性格,之前在古典房間的男鬼,也想靠自己得到什麽?
你還記得你,上次用陣法逼我的原因麽?葉萱問。
月鳴天靠近她的墨眸露出了笑:因為那個我想要知道自己是誰,想離開那個結界。因為你見到了我們,所以我也與那個魂魄相遇,融合。咱們才是緣分啊!
哪怕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能逼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