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搖頭。
你不記得了,可我永遠都記得你。你就算轉世了,我還是會找到你的,哈哈。魚怪道。
夢醒。
葉萱翻了身,手碰到了他的胳膊。阿溟依舊認真凝視,永遠都會把最好的一面給她。
想吃東西麽?萱兒肯定餓了。
葉萱抱住他的腰:待會兒再說,我想多抱抱你。
難得你主動抱我,我很是欣慰啊!懿溟天可歡喜了。
你再這麽無聊,我就把你給打了。這個壞蛋就不知足。
媳婦多疼我,不許打我喲。懿溟天把她輕輕放在了懷裏。
葉萱的眼裏好似盛滿月光:打你,你也不能反抗。
好,我乖乖讓你胖揍我。夫受傷嚴重了,便要加倍親你了。懿溟天就愛耍無賴。
葉萱把他的手拿起了:我昨晚遇到鬼了,居然是影子一樣的鬼。
那是影鬼。它們有的是惡人的影子修煉;有的是人死後,血剛好飛濺到影子心房位置,便開始有了意識。哪怕是冰冷的東西,也有可能變成精怪。懿溟天道。
葉萱又問:阿溟,我還看到了小女孩僵屍。
她與影鬼誰更厲害?懿溟天開始凝眉了。
那個僵屍厲害。葉萱道。
僵屍一族是很大的怨氣修煉的,你不能再待在那個出租房了。那裏已經很不安全了。
葉萱道:看來我很吸引它們。
親愛的,我要好好保護你呢?這段時間他哪裏都不想去。
葉萱讨厭鬼怪卻也看開許多:可是,似乎防不住。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也遇見過鬼,夢到鬼。
我對自己太失望了,居然連惡鬼都驅趕不了。他不忍心讓愛人受苦。
葉萱嘆:我也得去适應,也得變得更加好。
對了,你是不是去過修煉法術的地方?萱兒身上的氣息不會有錯的。
葉萱知道隐瞞不了:是的,我去過。
是什麽門派?到底誰敢蠱惑自己的女人?他可不會放過。
不清楚。葉萱還是不想讓兩方的仇恨更多,再加上她以後可能是掌門。
萱兒,不要聽那些人胡說,你不适合學人間的法術。懿溟天還未找到提升功力的東西,又添了煩惱。
葉萱覺得氣氛顯得壓抑:可我不想再把命交給運氣。萬一有一天你不能及時出現,我也能自救。你也不必因此有壓力,我知道就連你也不能拿我的體質有辦法。
任何東西不可能只有害處的一面,我會想法子把你變得更好。懿溟天把她的手又暖暖了。
還好阿溟信任她,沒有追問門派的下落。
懿溟天不由得給她一些吻:我絕不許你走,你有人能把你帶走。
阿溟別太緊張,我永遠都是你的愛人。葉萱明白失落無助的痛。
你也會一直愛着我對嗎?咱們經歷所有的事情,你也不離開我對麽?懿溟天把她胳膊微微用力,很在乎她。
葉萱的心湧動了難過:不會的,咱們不分開。
如果是天要把我們分開呢?她現在具有人的思想身體,會承受得住重重考驗麽?
葉萱想起紅鳶她們的話,莫非是天不讓他們在一起?
我相信愛情能創造奇跡,我也相信咱們能創造希望。總是把一切寄托在別人身上,還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加好。
親愛的,你能有這個想法真好,我永遠都不會與你分開。哪怕是天反對,我也要抗争。懿溟天把她可愛的瓜子臉捧着,輕輕給了吻。
葉萱也喜歡淺淺的吻,這樣的愛才更能讓人喜歡。
朦胧之中,葉萱越走越發覺身邊的事物變了。她本來要上洗手間的,可是光滑的牆面變得開闊,地上是松軟的泥土。
她踩到了什麽,也趕緊低頭。她擡起腳,看到了一張泛黃的冥幣。
冥幣上的人像很詭異,眼睛還輕輕眨了。
葉萱立刻說了:對不起。踩到死人的東西就得及時道歉,否則就會倒黴。有時候這種事說不清,就是會發生詭異的事情。
冥幣慢慢飄了起來,裏頭的人像發出了綠色的光芒,也照在了她的臉上。
小妹妹,你怕不怕?它問。
怕什麽?葉萱道。
我就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了。那個戴着冕旒的,穿黑色福壽衣的男鬼飛了出來。
我不去。葉萱立刻往反方向跑。
男鬼的手拉長,把她的肩膀拉了回來:小妹妹,相見就是緣分,你不要跑嘛。
我不會讓你把我吃了的。這個壞鬼絕沒有好心。
哎!你對我那麽兇,我的心也很惆悵啊!男鬼的頭也飛到她左側,脖子拉得很長。他站的位置,還是沒有動。
葉萱看他藍色的眼睛,渾身又發冷了。他是鐵青的膚色,還自帶綠光。黑色的樹林裏沒有其他人,氣氛更為冷。
你有本事把壞人都殺死,傷害我又有何用?這些鬼還真是惡心,總是要把她逼到絕望。
男鬼嘻嘻笑:你沒聽過一句話麽?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我就是管理地府的閻王。你的壽命到了,快跟我下去報道吧?
你才不是閻王?雖然他的穿着很像,可是感覺他不是。
何以見得?男鬼的頭有飛到了她的眼前,慘白的脖子也直接扭了。
葉萱生怕他的脖子突然斷裂,這個鬼就像是神經病。
人死了只會讓牛頭馬面過來,重要的人死了,就是黑白無常親自過來。否則,每天死那麽多人,黑白無常豈不是忙死了?無常都這麽忙,閻王更是沒時間,何必來親自找我?
喲,分析得挺有道理。男鬼冷笑。
是你沒有閻王爺的氣質。葉萱道。
可我穿着的也是華麗的衣服,普通的鬼有錢打扮麽?男鬼問。
葉萱淡淡握住手:凡人是不可能見到閻王的,人們對閻王的形象是從電視上,還有畫冊上看到的。你穿的與冥幣的閻王吻合,卻也只是像而已。贗品,永遠是贗品。樹木動物都能成精,冥幣也可以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