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當過警察好不好,知道這種認罪書一簽,那就等于一個把柄給落對方手裏。而這所謂的李先生看起來還算是有後臺的,到時候她就要背上那莫須有的罪名。這罪名可不是關個十幾天那麽簡單的事,而是直接要掉腦袋的。她又不是傻子,去簽那東西。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牧真火了,對着一旁的壯漢使了個眼色,既然她想死,那他也不介意。反正他要的只是一個替死鬼,把她弄死到時候說她畏罪自殺也是一樣的。
壯漢接到李牧的指示,把紀涼的右手按在椅把上就要動手掐死她。紀涼直接将手裏剛剛用來簽字的原子筆,狠狠地紮進了他的手背,就聽得嗤——的一聲,原子筆紮入肉的聲音,趁着壯漢吃痛的時候,紀涼的左手直接往着他的鼻梁骨上揍了過去——前段時間在合訓營的訓練成果,讓她左手的力氣已經不比右手差了。
一拳過去,直接把壯漢的鼻梁骨給揍斷了。大個子臉面直接吃了那記重拳,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後趔趄了下,紀涼趁勢,一腳踹向他的要害——
“啊——”
壯漢捂住自己的鼠蹊部,整個人倒到了地上,不斷地哀嚎。
啧!
男人永遠的致命傷,任你再怎麽把自己練得鋼筋鐵骨的,永遠都沒辦法讓自己的小鳥也變成了鐵鳥。
紀涼想着自己剛剛那一腳的力道,自己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蛋疼啊!
一旁的李牧沒料到紀涼剛剛的妥協只是為了現在的反擊,并且憑借着那根原子筆把自己的保镖給幹掉了。一看形勢不對,他轉身要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槍,但紀涼的速度比他更快,勾過一旁的椅子,往他的後別砸了過去!
哐啷!
整個實木椅被砸散了架!李牧手還沒來得及打開抽屜,整個人就趴倒在了書桌上……
紀涼從後邊拉住他衣服的領子,将一動不動的他整拖了起來,本來已經昏着的李牧突然睜開眼睛,手握成拳直擊向她的腹部,幸好紀涼早有防備,整個人向後撤了一步,生生地躲開了他的拳頭,趁着他拳頭出勢未回,扯過一旁剛剛被壯漢拉下來,挂在架子上的窗簾,往李牧身上蓋去,然後……一陣猛打!
李牧根本沒料到她會突然來上這麽一遭,整個人被那厚重且又寬又長的窗簾蓋上,還沒分清東西南北,紀氏拳打腳踢已經招呼上來了,末了,紀涼操起地上那把散了架的椅子的一節木棍,狠狠地敲打下去。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更別說這丫的剛剛是怎麽對她的,所以紀涼現在下手完全就不手軟,該怎麽狠就怎麽狠……直到被窗簾蓋住的人再沒反抗,她才停了手,把窗簾掀開,李牧已經昏過去了。
把木棍往邊上一扔,她跑到書桌邊上翻找着,最後終于在最下邊的一個小抽屜裏,找到李牧做了記號的一張地圖,标注的地方是今天他要讓內藤去炸的空倉庫,在空倉庫的位置上被做了記號,同時寫下了時間:10:30
紀涼抹了把臉,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把地圖往褲袋裏一塞,然後迅速地離去!
時間不多了,她得迅速找到夏禹,把這情況告訴他,不然真要讓那內藤去引爆炸彈的話,S市的混亂真就要無止休了。
……
當夏禹回到別墅的時候,黑子整個人如脫軌的火車頭,迅速地往外沖了過來,夏禹一看他的樣子,心一沉:“怎麽回事?”
“操!”黑子急得開口就罵:“老子被陰了!”黑子把情況告訴了他,原來早上那會,夏禹出門之後,紀涼跟小白也随後出了門,黑子睡得吃了些,起來的時候見桌子上放着早餐,以為是他們給準備的,拿起來就吃,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整個人有些乏力犯困,這時候,從後門那邊闖進了兩個人:“老子跟那大個子幹了一架,最後被那個瘦子給從後面給砸暈了!”他摸了下自己的後腦勺,一手的血:“我醒來的時候就是被綁在椅子上,這不剛把那椅子給撞碎,要出去找你,你就回來了。”
夏禹聽完,已經掏出手機,撥了小白的號碼。
“喂!頭兒,可能出事了!”電話剛被接起來,就聽到小白帶來了壞消息:“我跟随紀涼的時候,突然沖出一群人攔住了我,然後紀涼就從我的監察範圍裏消失了。”小白抽了下鼻子,見地上還有一人正要爬起來,走過去又補了一腳:“我問了他們,是有人花錢雇他們來的。”
“操!到警局去!”
夏禹把電話挂上,然後沖出了門,一輛計程車正好路過,司機師傅好心地打開門問了句:“打的不!”然後,就見一柄黑黝黝的手槍對準了他的腦勺;
“下來!”夏禹直接将他拽出了車子,坐上駕駛位,迅速地朝警局飙去。
“喂——來人啊,搶劫啊——我的車子啊——”看着那揚塵而去的計程車,司機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連忙一陣呼喊,正巧看見後邊還有一個人,他連忙去求救:“那人搶了我的車子,我的車子啊!”他還要靠着那輛車子賺錢過活啊!
“幹!不就一輛車子嘛,鬼哭狼嚎個屁!”黑子已經是一肚子火了:“他媽的,還有車子沒?”
“呃……”司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見他那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湧到喉嚨口的哭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我……我給你叫……”在黑子威逼的目光下,司機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的工友:“喂……這……這裏有客人……”
本來就夠急的了,再看他那吞吞吐吐的講電話,黑子索性搶過了他手裏的電話:“喂——是司機是吧——”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後,黑子把地址報給了他:“給我快點……你問我急什麽……老子要生了行不行!”火大地沖着電話吼了一聲,然後挂上電話。
“我……我的手機!”司機提醒着他把手機還給自己,接過手機後,連忙往兜裏揣去,然後……好奇又害怕地往黑子的下半身打量了去。
“操!你看夠了沒有?”當他是死的啊,一直往他的老二瞄去。
“你……是泰國來的嗎?”聽說那邊人妖很多啊,不過像他這種這麽壯的,也可以當人妖嗎?
“老子去泰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沒少去:“他媽的,怎麽這麽久了還不來!”
這挂上電話到現在,半分鐘時間都不到啊,司機看了下手表:“那……剛剛那個人是你認識的嗎?”也是人妖?
“我家頭兒!”他媽的,居然抛下他就走了。
“你家頭兒……他,他搶了我的車……”
“他只是借一下而已啦!”黑子說着。
遠處一輛計程車駛了過來,在別墅面前停了下來,就是那司機的工友:“哪個男人婆要生了啊?”工友打開車門,開口問了一句。電話裏那聲彪悍的怒吼,讓他迅速飙了過來,就是想看看是哪家的婆娘這麽彪悍。
“他!”司機先生指了指身邊的壯漢。工友傻眼了!
“下來!”黑子粗魯地将他拖了下車,扔到了車上,然後堂而皇之地霸住了駕駛座,向夏禹同志看齊,迅速地離去,只留下一串的尾氣。
司機同情地拍了拍工友的肩膀:“兄弟,我對不起你!”
“操——”工友反應過來之後直接豎給了他一記中指:“老子還指望靠那車賺老婆本啊!”
“報警吧!”剛那大爺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他如果不打電話的話,怕真會被他當場揍死!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這年頭誰都懂,再說了,他都已經身先士卒了,兩人現在也算是難兄難弟:“我們快去警局報警吧。”
069:炸彈
夏禹一路狂飙到警局,警局裏的同志一看他一臉寒冰來者不善的模樣,就要将他攔下,被夏禹一胳膊甩到了一邊了!
“找你們局長!”夏禹扔下話,就要繼續往局長辦公室那邊走去。其他人見此,
“你……你在做什麽?”烏木西亞剛從辦公室裏出來,看到的就是夏禹要大鬧警局的态勢,兩撇山羊胡子氣得都要揚起來了。
來得正好,找的就是這山羊胡子了,夏禹把抓到手頭上的人扔到一邊,徑直地走向山羊胡子。
“你……”山羊胡子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往後退了幾步。不是山羊胡子沒膽,好歹也是一局之長,先不說這裏面的水分多不多,但能爬到這位置的,也都是要有幾分膽識的,只是夏禹現在渾身散發的氣場太過可怕,那模樣讓山羊胡子心都寒了,腳也随着哆嗦起來。
“楊牧你認識的吧。”夏禹一把拽過他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