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裏就給她安排了這份職。看到紀涼過來,陳嬸樂呵呵地迎了上來:“小涼,要買啥子?”
紀涼是營地裏難得出現的女性,來小賣部裏買了幾次東西後,兩人也就熟稔上了。陳嬸是個健談的人,平日裏紀涼來買個東西,都會閑聊上幾句,尤其是在知道紀涼有紀睿那麽個可愛的兒子後,時不時地就會拿點小零嘴讓紀涼拿去給孩子吃。
“嬸,給我來包銀狼。”
這裏不是一些新兵訓練的基地,所以沒搞那些硬性的規定禁止吸煙什麽的。小賣部裏也會賣煙,但是并不提倡吸煙,這不……煙櫃邊上還放着:吸煙有害健康的公益牌子。
“小涼啊,你怎麽也抽煙啊。”陳嬸不茍同地搖了搖頭:“抽煙對身體不好。”
“沒常抽,就偶爾抽着而已。這一包能抽上一兩個月呢。”紀涼笑着付了錢。
“能戒就戒掉。”陳嬸在這營裏呆了好些年了,把這些個年輕的小兵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來看,碰上他們不對的,就會念叨:“你們這些吸煙的,吸進去又吐出來,浪費。”
紀涼被她的說法給逗笑了:“為了不浪費我會把它們都吞進去的。”說着,還真把煙都吞了進去,然後白蒙蒙的煙從鼻子裏冒了出來,那模樣把陳嬸給逗樂了。
“你呦你——以後不賣煙給你了。”
紀涼抽煙的時候把煙吸進去的時候,眼睛會稍稍眯了一下,吸上一口,再慢慢地吐出去,沒有女人家抽煙的那種嬌柔妩媚,更多是灑脫和随性。有時候一根煙點着,抽了個兩三口,然後就放着讓它自燃到完。
吞吐了幾口後,胃裏的悶痛沒那麽快得到緩解,她用手按了按。陳嬸見她那樣子,“小涼啊,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胃痛,老毛病了,吸幾口煙過會就會好些。”說着,又狠吸了一大口。
“哎呦你這死孩子哦!”陳嬸一聽,伸過手将她的煙搶了過來:“胃不好還抽煙。”搶走了她嘴上的還不罷休,甚至把她手裏的那包也給拿了過去:“不給抽不給抽。”
“陳嬸——”
“不行不行。”陳嬸直甩手拒絕,不吃她的哀求。
兩人正讨價還價着,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沒注意到邊上的紀涼,開口也要了包煙:“嬸兒,給我包煙。”
這聲音……
紀涼一聽,擡頭看了下,可不就是夏禹嗎。
“喏,這包給你!”陳嬸順手将從紀涼那裏奪過來的煙丢給了夏禹。
“陳嬸,那是我的煙!”紀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煙,從眼前劃過一個弧度,然後落到了夏禹手裏。
夏禹伸手,占着身高的優勢,搶先一步把煙接到手:“怎麽回事?”
“沒事!陳嬸她跟我鬧着玩,把煙還給我。”紀涼說着,就要去奪煙。
“夏禹我跟你說,你可得幫我盯着這丫頭點。”陳嬸指着紀涼,開始打小報告:“抽煙不打緊,但是她胃病都犯了還抽煙,這不在自個兒糟蹋身體嗎。”
“胃痛!”夏禹眯起了眼睛,看着還打算從自己手裏搶煙的女人。
“不痛了!”
“胡說,剛還痛得眉頭緊皺,臉色發白,直冒冷汗呢,差點哭了呢。”陳嬸繼續拆臺。
嬸兒,你這是誇張呢還是誇張呢還是誇張呢!紀涼在抹了把臉,知道那包煙是沒指望再回到自己手裏了。
“藥呢?”夏禹問着,把煙塞往自己的口袋裏。
“忘帶了。”紀涼揉了揉胃部,咒罵了句,剛剛還沒這麽痛的,怎麽現在越來越痛了……哦,陳嬸那張嘴,真是先知啊。
紀涼額上冒出了冷汗,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疼得整個人縮了起來。
夏禹看她那樣子,一語不發地直接将她抱了起來。
“诶……你做啥?”
“治你的病!”
胃裏那股痛勁兒讓紀涼暫時沒那精力去跟他鬧騰,閉着眼睛忍過那一陣接一陣的絞痛。
夏禹直接把紀涼抱着走回到自己的宿舍,沒等紀涼反應過來,兩只手就爬上了她的身子。
紀涼緩過進勁來,就看見他兩只手正往自己的胸口爬,大腦當機了下,伸手拽住他還動個不停的手:“你……你幹嘛。”
“按摩。”甩開她的手:“中脘穴跟足三裏穴,可以緩解胃痛。”在她身前摸索了一陣子,總算是找着了那所謂的中脘穴,他拇指輕壓了下:“這個位置,自己記住,可以治胃痛,以後自己多揉揉。”末了,還補上一句:“你如果不揉,我很樂意替你揉。”
揉完她的中脘穴,夏禹伸手拽過她的一大腿,撩起褲管找着三裏穴按了下去……
“嘶——痛——”這丫是在趁機報複吧,紀涼想把腳丫抽回,結果惹來夏某人的不爽。
“這是我夏某人第一次替人按摩,你丫再動試試看,信不信我直接廢了你這腿。”嘴上說得兇狠,手裏的力道卻是輕了幾分,順時針揉了一陣,再逆時針揉了一會,來回交替着。
被那麽一威脅,紀涼也乖乖任着他繼續上下其手。過了一會,還真覺得胃裏的絞痛緩和了些,但某人像是按上瘾了,左腿按完右腿繼續,而且越來越上手,技術越來越好,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按完三裏穴再回到中脘穴……
“紀小涼——聽說你胃又……”當紀睿從陳嬸那裏知曉紀涼胃痛犯了,被夏禹帶走,而跑過來尋人的時候,打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副香豔的畫面——
紀涼躺在床上,兩條腿放在夏禹的腿上,褲管被撸得高高的,夏禹也坐在她劈開的雙腿間,俯下身子,雙手正在她身上“摸索”着……
“睿哥!”紀涼聞聲坐了起來,腦袋跟夏禹撞到了一起,發出了一聲鈍響,這撞得可是十足十的夠力,但這也不能阻止她從夏禹床上爬下的決心:“你……你丫快讓開。”
這話一出,更惹得夏爺心裏不舒坦了。怎麽着,這是要過河拆橋嗎?剛不是還在他手下舒服得很,這才一轉眼就變了臉了,沒門!想着,大掌壓住她的兩臂,往後一推,讓她沒法起身。
“我靠!夏禹你快放手!”紀涼掙紮了幾下,愣是沒能從他手裏掙脫開來。男女天生的體能上的優勢跟弱勢,這時候在床上就顯得很明顯了。但紀涼若是就這麽妥協那她就不叫紀涼了。反抗,是必須的,是鐵定的。上邊不成那就下面來,手沒了自由還有腿,于是,兩條腿不安分地掙紮着,逮着機會順勢就想往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頂過去……
“你這女人!”夏禹搶先一步,壓住她的大腿,避免自己的下半身性福被她毀了。
紀睿無語地看着床上扭在一塊的兩個大人:“紀小涼。”
“有!”紀涼乖乖停下了掙紮。
“把腿從人家腰上放下。”兩條大腿都纏到對方腰上了,這姿勢實在是不是太雅觀,不明白的人還以為這是在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夏先生,麻煩你了,我這就把這不成體統的女人帶走,不打擾你了。”說着就走過去,拉起紀涼的手要領走他。
“沒事,我不介意讓她多打擾一會。”說着,還狀似不經意地順勢将她的手臂壓了一下,讓她的手從紀睿的小爪子裏脫離了出來。
小家夥眯了下眸子,臉上挂起淡淡的淺笑:“麻煩外人,總是不好意思的。”
“外人?”夏禹挑了下眉:“怎麽會是外人,我連‘遺照’都已經進了你家門了嗎?”想到那張照片,他就一陣牙癢:“雖然時間上早了一些。”
“诶……你們兩個是不是……”紀涼出聲,想打斷他們兩人的“深情對望”,告知他們這裏還有第三人的存在,而且這第三人還是正宗的當事人好不好,別這樣忽視她啊。不過,這話才剛開了個頭,大小兩個爺們同時給了她一句。
“病人閉嘴!”
“病人閉嘴!”
爺倆的默契,第一次表現。小家夥抿着唇,雙手抱胸地看着他,夏禹雖是躺在床上,身下還壓着個紀涼,但氣勢卻也不弱。
這兩人是打算這樣對望到地老天荒嗎?紀涼想着,也真沒想再去介入他們爺們間的鬥陣,只是……肚子卻在這時候發出了個違和的聲音——今天因為胃不舒服,飯都沒怎麽吃。剛剛讓夏禹那麽一來二去地揉了幾下,別說還真有效果,胃不痛了,腸胃也暢通了不少,然後肚子裏的饞蟲就開始鬧騰起來了。
紀涼讪讪地笑了下,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介意:“我……我去吃點東西,你們繼續繼續。”
還繼續個屁。
一雙冷眸跟着一雙黑溜溜大眼睛又同時瞪了過去,然後夏禹起身,同時也将她拉了起來,拉起來後手還不放開,繼續扯着,帶着她往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