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硬啊。”艾瑞克收了手:“我看你小子也是個人才,有沒有興趣跟加入我們,跟我們合作啊。你還這麽年輕,趁着年輕多撈幾筆,比你們累死累活到老要好多了吧。”他是真的很欣賞秦易,尤其是他那手狙擊功夫,所以打算“招賢”。
秦易沉默了好長的時間,長到讓在場的人都以為他是真在考慮着艾瑞克的話……除了紀涼。
見秦易久久沒有動靜,艾瑞克擡起他那張沾了不少血跡的臉……
“我操你大爺的!看秦爺爺我的鐵頭功。”秦易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硬邦邦的大頭狠狠地往艾瑞克那張俊朗的臉上砸了過去,生生地把艾瑞克砸退了好幾步。
這就是秦易,平日裏粗神經單細胞的家夥,但認定了一件事,就是一輩子。就像他認定了紀涼是自己的頭兒,就一直是自己的頭兒,即使現在在部隊裏已經有被的上司。他自己是中國人,這一輩子就只會是中國人,中**人。
艾瑞克捧着口鼻,溫熱的液體不斷湧出,看着手掌裏多出的那顆牙齒,一雙藍眸湧入了狠烈的殺意,而後突然笑了起來:“好,很好!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等!”
“砰!”
紀涼的聲音,伴随着槍響,響起。
------題外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刮風了,打雷了,天黑了,下雨了。
這幾天悶死了,現在天昏地暗的,終于要下雨了麽!
054:兩個槍聲
秦易瞪着自己胸口:“你……”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嘭!
生命最後一個聲音,就是這樣的一記鈍響,震動着留下來的人的耳膜和心髒,嘭的一下,然後就是無盡的安靜,空寂得讓人無法承受。
碩壯的身軀倒在了地上。紀涼愣愣地看着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子——
“居然讓個女人來當隊長,老子不服!”初見時候,他一臉瞧不起的神色。
“我靠,涼隊你是不是女的啊。”到後來,經常找她練拳腳,每次被她揍得鼻青臉腫也繼續堅持着屢敗屢戰,然後屢戰屢敗。
“涼隊……”
……
跟秦易相識以來的畫面,走馬燈似的在紀涼腦海裏打轉着,那麽鮮活。
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屍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戰場上的二進制:不是1就是0。活下來,就是一切,死亡,就是零蛋。
“接下去你們還有誰想試試。”艾瑞克的一顆門牙被秦易給撞掉了,說話的時候,一掀唇就露出了那個缺口,那滑稽的模樣,就像跳粱的小醜
做得好啊,易子。紀涼笑了,弓着身子笑得渾身亂顫,笑得不能自已。
“紀涼。”螃蟹君被她的反應吓着了,看了下臉色陰郁的艾瑞克,剛要開口讓她別笑了,艾瑞克比他快了一步,直接拽起紀涼。
“你笑什麽?”
“你管不着。”紀涼還在笑,眼睛,嘴巴無一不在笑,尤其在面對艾瑞克的時候,笑得更盡興。
“喂!兄弟。”一直安靜的施公子開了口:“你的紳士風度哪裏去了,居然對一個女士動粗。”
艾瑞克松開手,把目光轉向施清澤,從剛剛到現在,他心裏最為忌憚的不是別人就是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家夥:“不然呢,你覺得該怎麽辦?”
“要我們這批人到明不回去,基地那邊的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派出人來搜查,你們也不好辦吧。”
“所以,你這是在提醒我要快點把你們都解決掉,才有更多的時間善後嗎?”艾瑞克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威脅?”
“大家都是斯文人,別說什麽威脅不威脅的。”施清澤笑着說:“這是好心的建議。”
“那你有什麽好建議?”
“我還不想死。”施清澤先說出了重點:“本來我就不想來參加這次的訓練,被夏禹給逼着來的,結果還攤上了這鳥事。”他看着一旁秦易的屍體:“我可沒他那麽傻,命是自己的,英勇犧牲這種事只有那些腦袋被門夾了的傻瓜才會去做,有財一起發怎樣?”他提出了合作。
“施清澤,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啊。”螃蟹君不敢置信他居然會為了貪生而選擇投降。
“老子是不是男人不用你來說。”施清澤懶得理會他,繼續跟着艾瑞克交談:“怎麽樣?我也有些門路可以搞到貨源,以後你在中國這邊的市場有我幫忙兜着,還有東南亞那邊的市場我們也可以兜一些來。”這說話的當下,已經給他們之間的合作劃下美好的藍圖了。
艾瑞克摸着下巴,考慮着他的提議,片刻後,他把施清澤的繩子松了開,扔了把瑞士刀到他腳邊:“表現出你的誠意來。”
所謂誠意,便是讓施清澤的雙手染上昔日戰友們的鮮血,讓他背負上戰友們的性命。
施清澤彎身,慢慢撿起地上的刀子,在手裏把玩着了幾下。邊上,艾瑞克正冷冷地看着他,手裏的槍口黑洞洞地監視着。
“小涼涼——”施清澤走到她面前,輕撫着她有些冰冷的臉:“沒想到會有今天啊。”
“要殺就動作快點,別婆婆媽媽的像娘們。”紀涼掀了掀嘴巴。
“小涼涼你這張嘴還真是壞。”施清澤沒被她激怒,捏着她的下巴:“不過以後再也聽不到了,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紀涼沒再說什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一臉假好心的模樣,然後,他走過來給了她一記擁抱,她依舊冷冷的不給任何的反應。
“噗——小涼涼,你這是無聲的抗議嗎?”施清澤笑着說:“放心,我不會先殺你的,我先把那只不聽話的螃蟹給料理了,你最見不得別人先死在你面前的吧,尤其還是自己熟悉的人。”說着,他已經走到螃蟹君面前,狠狠地踹了過去,直接将螃蟹君整個踹翻,連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早看你小子不爽了,”施清澤說着,腳下動作沒緩下,越踹越使力,甚至把螃蟹君身後的椅子都給踹散架了:“叫你螃蟹君,你他媽真以為自己有三頭六臂了啊,有很多腳啊……爬啊,快點爬啊……腳啊……他媽的聽不懂嗎……每次訓練總是出岔子……讓一大群人跟着你受罪……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要死還要人陪嗎……”
螃蟹君被施清澤發狂的樣子吓着了,任着他将自己一路踹到了牆角,無法反抗,彎着身弓着腰承受下他一次又一次的重踢,終于逮着一次機會将他的腳抱住施清澤的腳阻止了他的暴力!
“施清澤……你……狗日的……有種就殺了我……”螃蟹君發狂地大吼着,身上被捆綁着的繩子因為施清澤剛剛踹散了椅子而得以獲得了自由,從地上掙紮着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就被施清澤拽着領子拖到了紀涼面前。
“好啊,我就成全你。”施清澤将他拽到了紀涼面前:“小涼涼,我要開殺了——”手裏的刀子,閃着冷光!
紀涼身上的繩子陡然斷裂,一個驢打滾,靠近離她最近的那個手裏拿着槍械的大兵,一腿橫掃過去,直擊他的後膝穴位,大兵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倒地不起,紀涼奪過他手裏的槍械,拉住大兵擋在了身前當人質牆——
施清澤一把将螃蟹君推開,側身,冷刀飛射向站在一旁的艾瑞克,趁着艾瑞克閃身的瞬間,一拳破空而出,直擊艾瑞克的腹部,艾瑞克也不是省油的燈,早在心裏對他有了防備,在施清澤反擊的當下,整個人迅速向後後撤一步,險險躲開那一重拳,下一秒立馬給出反擊,剛勁有力的拳頭揮向施公子的門面,兩人當下你來我往,動作快得讓人目不暇接,讓邊上的人一時間愣住了,手裏的槍握着卻始終瞄不準目标……
“都他媽的廢物!”黃牙咒了聲,奪過手槍,擡手,扣下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一來自黃牙,一來自紀涼。
------題外話------
以為是救兵來了的同志,都錯了~(≧▽≦)/~啦啦啦
055:操!那是真的!
操!
紀涼雙目一撐,對于黃牙下手出槍的速度,她早注意着黃牙的舉動,卻還是慢了一步——也許不是她慢,而是黃牙出槍的速度,太快了!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那一刻,槍跟他的人好像已經融為了一體。
太快了!
“操……”施公子不雅地咒出了髒語,眼裏滑過一瞬的困惑,然後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黃牙看着紀涼,低頭看了下被擊中的地方——心髒!
“可惜了,我穿了防彈衣。”一句話,宣告了紀涼他們徒勞無功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