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套撕毀,順便将對方包裏的好貨都搞到自己這邊。看着那赤條條的五個大兵,螃蟹君的目光往下滑了一些,看着他們小內褲處鼓鼓的隆起,羨慕嫉妒恨地來上了一句:“媽的!這些個外國人都是吃什麽長大的。”
紀涼怪笑了下:“螃蟹,別那樣盯着人家看,小心人家以為你對他那玩意兒有興趣,把你當成GAY了。”美**營裏沒少爆出這樣的醜聞,一些比較瘦弱的年輕士兵的軍旅生涯裏,總是有那麽一些晦暗的痕跡:“走吧!”
四人整了下行裝,悄然而迅速地繼續向別墅區推進,身後,一雙深藍色的眸子,緊緊盯着紀涼離去的背影。
“這次失算了。”一大兵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爆了一連串髒話:“艾瑞克,你在看什麽?”
被喚作艾瑞克的男人,就是那名狙擊手,他正一手磨蹭着下巴,盯着紀涼他們離去的方向:“有意思,那個中國女孩。”
幾名同伴無語地看着她。
“拜托,艾瑞克。”有人受不了他那奇怪的品味,搭着他的肩膀:“回美國路上随便找個妞也比那女人好吧。”那女人……是女人嗎?都快分不清前胸跟屁股了,有啥手感,捏起來都沒三兩肉,上起來跟個上個男人差不多。加上她那那身手段……操!女人還是……用句中國話來說: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愛點。那個叫紀涼的,不好搞。
艾瑞克看着同僚們臉上一個個都還挂着紅色顏料,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那女孩,射中了我的心!”好個浪漫的說法啊。
大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才注意到,在他心窩的地方處,還有一處染紅——艾瑞克中了兩槍啊,頭上一槍,來自跟他對位的那名狙擊手,而胸口那槍……來自那個叫紀涼的嗎?
施清澤不知道,秦易不知道,螃蟹君更不可能知道,紀涼此役一共打了兩槍,而這兩槍之間的時間間隔之短,幾乎可以忽略了,除了艾瑞克,他處在高處,看見了這一切。當然,他也送了紀涼一個子彈,不過子彈并沒有命中要害,但也應該算是在她身上留了傷口了吧。
艾瑞克看了下地上留下的紅隊迷彩服,算了下,四套!看來她已經“順便”把她的那套衣服帶走,毀屍滅跡了——這樣一來,她就不會是一個傷員了。想到這,艾瑞克忍不住沉沉笑了出來:“有意思……”這小聰明耍得不落把柄,讓他無話可說。
因為有了第一手的資料,紀涼他們穿過樹林,終于看到了那棟廢棄的海邊別墅。
四人剛要松上一口氣,紀涼耳尖地聽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動靜,心裏一咯噔:“散開!”
話剛出,施清澤跟秦易兩人已經動作迅速地找到隐蔽點,而螃蟹君剛因為見到別墅,正要伸展下筋骨,紀涼話說完的時候,他手臂剛放下,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對方已經看到他,将他鎖定了——
螃蟹君盯着那從拐彎處出來的美國大兵,腦袋一懵:卧槽,死定了。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爆掉剛從林子裏出來的那個大兵的腦袋,對方驚覺螃蟹君可能是個誘餌,所有人迅速地找好掩體,這當下,螃蟹君也把自己往一旁的草叢對裏滾去,當衆人以為又會是一番槍林彈雨的戰鬥時,當美國大兵全神貫注地駕着槍,鎖定前方的時候,紀涼潛到了後方,捂住在最後面的大兵的嘴巴,瑞士刀象征性地往他脖子前劃了一道。然後奪過對方手裏的槍,從後面迅速點射掉最近的那個大兵,剩餘的那個大兵驚覺到後方的突變,剛轉身,紅色的子彈從後面射來……
贊!
紀涼向着秦易跟施清澤豎起了拇指。
算上之前幹掉的五個,加上現在的四個,藍方在他們四人手上損失九個成員了。根據之前得到的資料,藍方一共有二十人,扣掉別墅裏的五個,有十五個在林子裏設伏,也就是說還有六個人。
憑他們四個……
他們對望了一眼:這玩個屁啊!
天色微亮,海面很平靜,輕輕的波浪聲敲擊在耳膜上,淡淡腥味的海風,讓紀涼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
一輛船從遠處駛來,紀涼等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四人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行蹤,有些納悶地看着那船……他們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疑惑。
危險,近在咫尺。
------題外話------
明月妞,讓爺香你一個,=3=
053:危機!
天色未明,人跡罕至的海邊,船只……這些因素結合在一起,讓人聯想到了一個詞:偷渡。
這類的事紀涼以前沒少遇到過,也沒少抓過一些投毒團夥,不過那時候他們身上好歹都帶了些真槍實彈的家夥,而且也都有一定的組織性,而現在他們手上拿的只是這次訓練用的彩彈槍,身上也沒防彈衣……這種裝備,去跟那些家夥直面幹上,傻子才做的吧。
紀涼他們正想原路無聲撤回,然後再向夏禹他們彙報情況。
“等等!你們看。”施公子突然出了聲,示意有新情況。
船上的人下了船,擡出了幾個木箱子,其中一個人沒注意,讓箱子裏的東西掉了出來,一把黑亮亮的槍。這尼瑪不是普通的偷渡啊,是軍火走私啊。
“先撤……”
紀涼剛說着,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發毛,剛一回頭,就感到後頸一痛,随着眼前一黑,就再也不醒人事了。
紀涼是被吵醒的,更準确的來說,是被一聲聲像殺豬般的鬼哭狼嚎聲給叫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她就先不着痕跡地偷偷動了下四肢——動彈不得。
害了!紀涼心一涼。
“醒了就別裝睡了。”
一盆水兜頭而下,将她淋了個透。
紀涼睜開眼一看,傻了,真被一鍋端了:施公子,秦易,跟螃蟹君也跟她一樣,都被捆成了粽子被反綁在了椅子上,他們身上已經挂了不少彩,看來在她醒之前,已經遭過一番罪了。在他們旁邊不遠處,幾攤猩紅的血色顯得刺目。
看這位置應該就在那棟廢別墅裏,那……別墅裏的那些人呢?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那人咧嘴橫笑,露出一口常年吸煙被染黃的大黃牙:“你是想問那些人哪去了嗎?”
紀涼沉默以對,這男人身上散發着狠辣的危險氣息,那是一種經常出生入死的人才會有的。
那人抽了一口煙,惡質地沖着紀涼噴了過去,辛辣的煙味熏得紀涼嗆了一口,別過頭就看到邊上幾個穿着藍隊迷彩服的美國大兵正翹着二郎腿閑聊着。
這是怎麽回事?
“還不懂嗎?”一個美國大兵站起來,走到房子的邊上,那裏堆放了幾大箱的東西,他啪地掀開一想,把裏面的東西展示給他們看——黑壓壓的一整箱槍械。
紀涼認得這個大兵,可不就是在林子裏被他們扒光的那個狙擊手嗎。
艾瑞克察覺到她在看自己,咧嘴給了她一記俊朗的笑:“嗨!我們又見面了,中國女孩。”
“怎麽回事?”紀涼心頭一陣發涼,心裏已經有了幾分譜。卻還是希望不會是她所想的那麽糟糕。
艾瑞克低低地笑了幾聲:“你不是應該猜到了嗎?”他伸手捏住紀涼的下巴:“聰明的女孩。”
紀涼甩開她的手,諷笑着說:“我以為你們美國大兵待遇應該不錯的,還出來賺這種外塊。”
“錢誰會嫌多。”艾瑞對中文頗有研究:“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次借着合訓的機會,把這批軍火給出手了,本來好好的計劃,結果被你們幾個給壞了事,你說該拿你們怎麽辦呢?”
“操你大爺的。”秦易沒那耐性跟他繞着圈說話:“狗日的居然來陰的!”經艾瑞克這麽一說,秦易再大神經也知道他們只會算是攤上大事了。
黃牙男走到秦易面前,一腳踹向秦易的腹腔:“他媽的吵個屁,想死的話老子成全你……”說着,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頂着秦易的腦門子。
“等下!”艾瑞克制止了他:“這麽急幹嘛。”他拿過一旁放着的鞭子,一鞭子抽過去,力道十足十,讓秦易身上的迷彩服都炸開,皮肉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之前不是挺嚣張的嗎?”
“呸!”秦易一口唾液吐到他的軍靴上。
艾瑞克臉色一沉,下手更狠辣了幾分。每揮一下,就在秦易的身上落下一道口子,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秦易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鞭打得零零落落,鞭子沾了海水,讓那些傷口痛得緊,而秦易緊閉着一張嘴,連吭都不吭一聲,鐵青着臉色,忍住折磨人的疼痛。
“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