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要是一個大意,下場就會跟前面的一樣,被對方一鍋端了。
在這片林子裏,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但是必須處在一個能顧及到己方成員,又能在第一時間把對方進攻的隊員幹掉,也就那個地方了!
紀涼向着秦易示意前方那棵大樹上……高處,是狙擊手的第一選擇,在那棵大樹上,茂密樹葉遮擋的後方,有一處顯得特別的濃厚。
秦易:樹上狙擊手!
施公子:右邊那個。
螃蟹君:最後邊那個。
紀涼則負責最左邊的那個。
剩下的一個,留活口。
四人無聲地分配好任務,然後繼續潛伏。現在不是他們出擊的時間,他們還要等,等着最佳的時機——一擊斃命的機會。
久等不到獵物的到來,讓大兵們有些松懈,一個大兵拿出了煙盒,一人一根扔給了隊友,還沖着身後不遠處的樹上喊了句,黑影沒有任何回應,繼續蟄伏——是個謹慎的家夥,紀涼想着。
黑暗中,那一閃一閃的紅色煙頭是最好的指示目标!
051:空手搏蛇
還不知道死神已經帶着鐮刀鎖定了他們的大兵們,在煙霧缭繞裏,放松了神經!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第一槍,也許是同時開的,槍聲在一瞬間響起,然後一瞬間結束。
樹林裏光線不明朗,紀涼看着瞄準鏡中,紅色的膠囊子彈擊中了大兵的腦袋,仿佛看見了真正的子彈,穿透過大兵的腦殼,白紅相間的腦漿迸裂而出——死亡的宣告!
當槍聲想起的一瞬間,處在制高點的藍方狙擊手循着槍聲點剛要扣動扳機,就覺得額頭上一涼,紅色的液體緩緩地留下來,浸入眼睛,影響了他的視線,在死亡的前一秒,他還是把扳機扣了下去。
只是眨眼的時間,五個戰友死亡四個,剩下的大兵剛要反抗,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抵上了他的喉嚨:“不許動!”施公子清冷的聲音,一改往日裏吊兒郎當的模樣,肅然的臉上,哪裏還有平時那種玩世不恭的神色。
啪嗒!一把狙擊槍從樹上被扔下來,三秒後,一臉被染紅的美國大兵身手利落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幹得不錯。”他真誠地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對對手本領的佩服,然後跟其他三個上一樣挂了紅彩的大兵站到了一塊,接下去他們不會說一句話,他們是死人了。
秦易跟螃蟹君也都從自己的位置裏走了出來,唯獨紀涼還貓在矮樹叢裏,不知道在搞啥毛線還不出來。
“涼隊!”秦易有些擔心,剛剛對方狙擊手還是扣下了扳機,瞄準的方向正好是紀涼所在的地方——如果不是涼隊故意露出目标引對方狙擊手的注意,在視線如此不明朗的情況下,他沒辦法那麽精準地狙中對方的要害。
雖然他對紀涼的本領是很信得過,但是……
“別過來!”才剛要走進,矮叢裏傳來了紀涼咬牙蹦出的聲音:“蛇!”
在這種潮濕密集的叢林裏,出現一些蛇是理所當然的事,如果是平日裏讓他們給遇上了,說不定還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抓回去殺了看要煮湯還是要烤着吃,倍香。但是,當你在潛伏的時候,被蛇爬到你身上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
光線太弱,秦易看了好一會,才發現一條黑色的小眼鏡蛇繞在了紀涼的脖子上。
當紀涼扣下扳機解決掉敵人後,正想從矮叢林裏出去的時候,一條黑色的蛇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盤在她面前的矮叢林上,綠色的三角眼盯着她,如此近的距離,她能清楚地看清它蛇皮上的紋路,它高翹着頭頸,吐着猩紅的蛇信!
“卧槽!”
這下子可把秦易吓愣了,傻傻地盯着那條黑蛇,一時慌了神。其他幾人也已經走過來了,幾個已經“陣亡”的美國大兵見這邊好像出了狀況,也湊了過來,全部傻眼了倒抽了一口涼氣。
蛇是冷血動物,對于溫度的感應特別的敏感。人體散發的溫度吸引着蛇靠近,黑色的眼鏡蛇順着她的手臂慢慢爬上,而且,還在繼續朝着她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爬去!
“他媽的退後,別驚動這位爺。”紀涼壓着嗓子,說話都得小心翼翼,就怕聲帶造成太大的震動,惹毛了脖子上的這蛇爺盤得不舒服,張嘴就給她一口子,那她真得給跪了。
那蛇似乎很滿意紀涼脖子上的溫度,為那舒适的溫度而興奮,高昂着腦袋,頸部擴張,狀似飯匙,呈現出了一對美麗的黑白斑,看起來就像是一幅眼鏡的花紋。
媽個蛋!
紀涼斜着眼看它那興致高昂的樣子,後腦勺還嚣張地對着她搖擺着,如果不是情況太不對,她還真想來照上一張,回去也可以對睿哥說:看,與蛇共舞,盡顯英雄本色。
當黑蛇再一次扭擺着水蛇身,紀涼猛地出手,快準狠地捏住了蛇脖頭,另一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亮出了一把瑞士刀,銀光乍現,黑蛇頭跟身子分了家……
三秒不到的時間,大家夥還沒回過神來……
“靠,快來幫我下!”脖子上的蛇身緊緊地梏着她,讓她快窒息了,這群王八羔子還不來幫忙還看。她一手還捏着蛇頭,不敢松開,死蛇活齒,一刀下去還沒死絕,這頭可不敢随便扔。
衆人這才七手八腳地将那蛇身從紀涼脖子上扒下來。紀涼把緊捏在手裏的丢地上踩了個碎。
然後才發現衆人還是一副呆滞的樣子看着她:“幹嘛?”
“媽的!涼隊,你果然是我偶像啊!”秦易雙眼泛光,巴巴地看着她,一臉崇拜:“空手搏蛇,我操!”這他媽的還是女人嗎。換個位置來,如果剛剛那蛇是爬在他身上,他絕對沒法像她那麽冷靜。
紀涼很受用地承下了他的贊美:“還好還好。”見他還是繼續盯着那副呆樣子,紀涼受不了地一掌巴了他的後腦勺:“都他娘的回過神來了,老娘再厲害一個人也沒辦法把人質給搞出來。”
回頭去看那被施清澤“廢了”手腳的僅存的“活口”——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做事就是心細。紀涼在心裏表揚了下施清澤,遇上剛剛那樣的事,如果是一些毛躁的兵員,估計一時腦熱的就會把這個活口俘虜給忽略了,被人給反幹了一票,那他們可真要哭死了。
紀涼忽略掉那四個“死人”,走到俘虜面前,以流利的英文問着對方這次藍隊兵力方面的部署和分配,結果對方給了她一句
“我已經處于失血過多,半昏迷狀态了,無法回答你的話。”說完,還指了指自己被施清澤已經“射廢”的兩條手臂和腿。
日了!紀涼在心裏飙了個髒話,跟她玩這套,不知道她的綽號叫女流氓嗎。
“你可真走運了。”紀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這不,我剛剛殺了那蛇,聽說蛇血挺補的,給你來一點。”說着,就從地上把那條被她截斷的蛇撿了起來:“來,咬上一口補點體力。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抓點蛤蟆老鼠什麽的,我們中國人都是這麽熱情好客,助人為樂的。”
大兵瞪着那黑溜溜的蛇身,再看看紀涼,想到剛剛她的手段,頭皮一陣發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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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我真傻了,日期都記錯了…。
052:射中我的心
把自己所想要的信息都獲得後,紀涼拿起手槍往最後一個大兵心口處扣了下去:“你死了。”然後,開始動手扒大兵身上的衣服。
“小……小涼涼……”施清澤駭然地看着她驚人的扒衣速度,心想紀涼該不會是被啥蟲子給叮咬了吧——小說裏不是常有,這種潮濕的林子裏經常有不知名的蟲子,一咬,就容易讓人腦子不清醒:“你……你冷靜點!這樣硬上不太好吧……而且,人家大兵都死了,你這不就奸屍了嗎……”好重口啊:“不如放開那個大兵,沖我來!”來吧,為了她,他可以獻出自己的**。
紀涼頭都沒回:“施清澤,老娘寧願上了屍體也不搞你!”那龌龊的腦袋裏想什麽,不用猜也知道。
“小涼涼,你……”施公子捧着受傷的心。
“別你了我了,你們也快動手,把他們的一副扒下來穿上。”扒完衣服,開始向褲子進軍。大兵回過神來要反抗,紀涼瞅了他一眼:“怎麽?你這是詐屍了嗎?屍體先生,請配合我們,演好你自己的角色。”當個屍體就要有屍體的自知之明,還亂動啥。
明白紀涼的用意後,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動手将大兵扒了個精光,那個狙擊手最配合了,自覺地說:“別扒了,我自己脫。”
于是,三分鐘後,紀涼四人穿上了藍方士兵的衣服,